曲卓说“掰掉某人的大板牙”，不完全是气话，他是真的恼了。</p>
之前那位孙科长跟他交底时，没提涉及到男女关系的话茬儿。</p>
如果提了，曲卓绝对不会答应。</p>
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会通过各种途径泄露出去。</p>
以国人的吃瓜和分享瓜的劲头，用不了几天就会传遍国科院各单位，继而向外界散播……</p>
别的事情，不管闹得影响多大，事后澄清一下就行。甚至不澄清，曲卓也不在乎。</p>
但有两个问题，一旦谣言出现，即便再澄清也很难彻底抹去。</p>
一个是经济问题，一个是男女问题。</p>
前者对曲卓来说无所谓。</p>
后者，一旦挑动了饮食男女们人人都有的，那根恶俗八卦的敏感神经，烙印就算彻底种下了。</p>
除非当事人老死不相往来，让人们渐渐遗忘。</p>
不然，再怎么澄清，一旦知情者看到俩人有接触，哪怕只是单独说两句话，甚至不经意间眼神疑似触碰了一下……事情就只会越传越广，越传越真，越传越邪乎，谁特娘的证明也不好使。</p>
解释，只会越描越黑。</p>
不解释，等于默认……</p>
曲卓无所谓。</p>
这个社会对男人是宽容的。你撩拨的女人多了，甚至会觉得你有能耐。</p>
又不打算一直混公家单位，风评好不好对他半点影响都没有。</p>
乔小雨心大，也了解曲卓和丁芳华，应该不会多想。</p>
许桂芸、张云英、老乔和老丁……不好说。这种事属于癞蛤蟆爬脚面，就算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也犯膈应。</p>
关键是，京城说大很大，说小也没多大，七扭八拐都能扯上关系传瞎话的吃瓜群众们呢？</p>
丁芳华以后还怎么嫁人？</p>
后患无穷，害人不浅！</p>
出了纪律部门谈话室，曲卓绷着脸谁也没搭理，直接下楼开车回家。</p>
从车库小门进院前，搓了搓脸调整好面部表情……发现家里没人。</p>
估摸着乔小雨和杨颖，今天在惠新里那边复习。</p>
这段时间乔明明一直在这边住着，曲卓懒得做晚饭，转身开车出去，就近找地方打包了点吃的。</p>
回来时，琢磨着带小丫头去惠新里吃晚饭，跟老乔说一声，省的流言传开后他没个准备。</p>
看了眼时间，马上就到放学点了。直接把车停到了帽儿胡同小学外面。</p>
等了几分钟，学校里面响起放学的铃声。紧接着乌央央的孩子从教学楼里冒出来。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呜嗷乱叫的冲出校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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