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工、料的情况下，起房子的速度是非常快的。</p>
眼下这年月百姓家又不兴“上梁”之类，带有迷信色彩的活动，正常情况下一个月的时间，正房、厢房和倒座房的大框已经全起来了。</p>
可某人一直不露面，公家单位送来的订制窗户，还有其它硬装材料的数量都不够。</p>
赵教授怕中间有变故，只能放缓施工速度，省的房子按图纸起来了，门窗吊顶地砖什么的搞不到足够的量，还得重新折腾改格局。</p>
昨天曲卓总算露面了，并表示供料没问题，赵教授立马安排人手，转过天刚六点来钟，第一批三十多号工人就进场了。</p>
压根不用某人开门，车库那边墙上开的口，只是用苫布简单挡了一下，掀开后直接就进来了。</p>
关键这段时间小华已经跟工头混熟了，也见惯了院里成天到晚的聚着一堆陌生人。眼瞅着工人们进院，死狗不但不叫唤，还摇着尾巴跟人家闹。</p>
曲卓睡的正香，压根没听到外边工头给工人分派任务的吆喝声。</p>
被乔明明推醒后，扒窗帘往外瞅了一眼，又看了下时间，回床上准备再睡一会儿。可和泥的、搬砖的，喊号子往沟里下管路，还有唠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只能无精打采的爬起来。</p>
招呼小丫头洗漱，又对付了口早饭，开门出去。</p>
一直空着的西厢房忽然出来人，搞得院里工人们全都一愣。工头昨天跟曲卓打了个照面，这会儿见到人从屋里出来，猜到可能是之前一直在外地出差的主家。</p>
正要开口确定一下，最初在院里干活的几个力工，热络的跟曲卓打起了招呼。</p>
曲卓乐呵呵回应，又客气的跟工头唠了两句，回屋拿了几条香山出来给大伙儿散了。</p>
稍微磨叽了一会儿，等乔明明背着画板奔学校了，出门开车奔单位。</p>
虽然是周天，但半导体研究所加班的人不少。见曲卓回来了，少不了一番热闹。</p>
不过大伙儿都很有数，知道他忽然消失，肯定参加了什么秘密项目，不该打听的一句都没有。</p>
楼上楼下打了一圈招呼，曲卓在韩主任屋给乔家打了通电话，告诉未来丈母娘，他上午去给大舅哥寻摸复习资料，中午得请人吃顿饭，半下午带着乔明明回去。</p>
其实，曲卓没说实话。</p>
他今天事儿不少呢，准备用大半天的时间，把常去的几家单位都走一圈儿。</p>
这是赵长波交给他的任务。</p>
之前不是在坦克团隐身了小半个月嘛，结果“钓鱼”失败。安全部门一番布置后，决定把曲卓放出来。</p>
让他到处溜达露面，同样也是在“钓鱼”！</p>
单位露完面，又去了趟清华、北大和计算机所。</p>
从计算机所出来，开着车奔国科院。</p>
先上楼奔高副院长办公室，结果人没在，又上楼奔方院长屋。</p>
方院长在，正看什么材料呢。</p>
喊了声请进，见进来的是曲卓，哼了一声：“臭小子，鼻子挺灵呀。”</p>
“啊？”曲卓没听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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