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安抚了一下，快步穿过马路到老爷子面前：“您老这是……一直没回去，还是又离家出走了？”</p>
丁芳华和她娘也注意到了马路对面的老爷子。</p>
认出人后，娘俩表情出奇的一致，看了看过去打招呼的某人，再看看老爷子，尽管努力控制，但眼睛里依旧满满的都是惊讶、迷茫和怪异……</p>
老爷子是曲卓上次去港岛时，火车上认识的那位老红军。老小孩似的，贼风趣。</p>
告诉曲卓，在家被管制的不自由，跑去羊城躲清静。</p>
所谓的“管制”，是老爷子烟瘾太大，家里人整天防贼似的盯着他。</p>
一天就给两根过滤嘴比烟都长的“小玩意”，规矩还不老少，刚睡醒不准抽，睡觉前不准抽，饭后不准抽，蹲茅厕时也不准抽……</p>
曲卓逗弄老头儿：“一天两根，一个月三盒烟就够了。您那些配给都便宜谁了？”</p>
老爷子气呼呼的说：“都锁着呢，我回头带棺材里。一帮不孝的，谁也甭惦记。”</p>
于是，曲卓就以一根换一盒的成交价，偷偷给老爷子塞了好几回烟。</p>
把老爷子的秘书给愁的呀，逮到机会就小声批评曲卓。曲卓回过头就告状，老爷子就批评秘书……给曲卓后半段旅程添了好多乐子。</p>
老爷子还是很讲信誉的，临分别时还叮嘱曲卓，回京后上家去，给他整点稀罕的，好在老丈人面前扬眉吐气……</p>
曲卓过马路时，老爷子的眼睛跟雷达似的。瞅见臭小子左面裤兜里透出了点方方正正的形状，脸上的笑更真挚了。</p>
而在老爷子身边的秘书，则如临大敌……</p>
“你小子，不是说回京后去我那吗？”</p>
“嗨，我以为您就是客气客气，哪敢当真呀。”</p>
“嘿~”老爷子瞪起眼珠子。</p>
“没没没~”曲卓赶忙解释：“回京后太忙了，睡觉的功夫都没有，哪有空串门呀。”</p>
“嗯~~~”老爷子收起“怒意”，嘴上貌似满意的拉了个长音儿，右手食指和中指隐晦的比划了一下。</p>
“咳~咳~”秘书用力清了清嗓子，同时送出警告的眼神。</p>
“着凉了？”曲卓手伸进裤兜，掏出烟盒的同时，关心的对秘书说：“眼下这时候白天热早晚凉，可得注意点。您病了不要紧，别把老爷子传染了。</p>
嗓子不舒服的话，赶紧吃点药，多喝热水，喝热水……”</p>
絮絮叨叨说话的功夫，一根烟已经到了老爷子手里。等老爷子夹稳当放到嘴边，又掏出火机殷勤的帮着点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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