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曲红旗”的记忆，曲卓很笃定，沈红霞的娘家亲戚对他的事半点了解都没有。</p>
一句“我生日是哪天”，就把老太太怼到哑火。</p>
见老太太不吭声，曲卓又问：“既然你是我姥姥，我今年多大您总该知道吧？”</p>
“……哪年生的来着？”老太太回头看向老头儿。</p>
老头儿哪知道呀，见满屋人都看向他，老脸臊的通红。顿了顿拐棍：“别扯那些，讲正事儿呢……”</p>
“您又是哪位呀？”曲卓一副请教的语气问他。</p>
“我是你……”老头儿眼神不错，清楚的看到了曲卓眼中的嘲讽，后面的话憋嘴里没说出来。</p>
“咱见过吗？”曲卓又问。</p>
见是肯定见过的，沈红霞和曲久平结婚那天，俩人见过一次。沈红霞生孩子那天，俩人还见过一次。</p>
老头儿要脸，抹不开面子亲自到女婿家打秋风，沈红霞回娘家又从来没带过“曲卓”。</p>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俩人只见过两面。</p>
“我不认识您二位，您二位估摸着也不认识我。咱就别攀亲戚了，行不？”曲卓一句话把老头儿和老太太的两张面皮扒了个干干净净。</p>
见老太太还要说话，曲卓冷下声音警告她：“再说一个字，我扭头就走！”</p>
老太太看着曲卓的冷脸，干巴嘎了下嘴。余光瞥了下曹讯的冷脸，没敢吭声。</p>
她其实想撒泼，但之前被关过几个小时长记性了。发现那位脸黑手黑的派出所所长正面色不善的盯着她看，实在不敢再使出泼妇的招式。</p>
沈兴昌媳妇原本还指望着公公婆婆能再争取一下，见到这情况，知道已经没缓儿了。凑曲卓身边：“小卓呀，求你……”</p>
“甭跟我废话。”曲卓冷着脸摆手打断，问她：“你要把你家现在住的房子抵给我？”</p>
“那房子我们花了大价钱呢。求你……”</p>
“沈兴昌同意了吗？”曲卓问</p>
“……同意，就是他拿的主意。”</p>
“你家现在住那房子花了多少钱？”</p>
“买房子花了五千七，收拾房子还花了小两百呢……”</p>
“算五千九。我那两间房卖了多少钱？”</p>
听到曲卓的话，沈兴昌媳妇的眼睛有点发亮，忙说：“你那两间房卖了三千四百五，我们收拾房子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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