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 九安站起身来到最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嗓音洪亮道:“朝廷决议设于全国各地设皇家钱庄,且发行纸币!” 此言一出,气氛瞬间凝滞。 “纸币?” “这是何物?” 商人们皆是面露不解之色,眼神迟疑的看着九安。 九安没有多说废话,立刻详细的给商人们解释起来,以几大优点来向商人们铲除其中利弊。 随着九安不断的阐述,商人们坐不住了。 番邦纸币结算他们举双手双脚赞同,用纸去换金银财宝等物回来,打着灯笼都难找这样的好事,可日后国内也以纸币进行流传,他们就有点不太开心了。 九安一向不按套路出牌,他怎么可能会随了李世民的意见,先用番邦纸币做个试水? 今日,他就要将纸币政策彻底落实到位。 面前这些商人手中握着的可是天下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财富了,只要他们同意使用纸币,这件事也就成了。 “这镇国王这事不太合适吧?” 九安脸色一板,呵斥道:“怎能如此见识浅薄,你们身上担着的可是我大唐进步的梯子!你们若是都不愿意,那大唐还如何发展?” “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 “再者说了,金银不会消失,只是为了让你们更加的便捷,当你们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去钱庄兑换金银!” 这话一出,商人们顿时松了口气。 之前那名大腹便便的商人再次站了起来,沉声道:“殿下的意思是,纸币与金银同为货币,互为流转兑换,纸币是为了方便我等走南闯北行货交易而设?” 九安点了点头,看向胖子笑道:“你很不错,反应很快!” “就拿这次招标来说,你们人到了,钱还在路上,不仅要花费不菲雇佣人员护卫,还要提心吊胆防止被劫,是不是?” 众人点了点头,他们其实也挺痛苦的。明明全国上下的机会颇多,但他们为什么却总窝在一处之地? 不就是因为交易繁琐嘛,有时候赚来的钱比货物还难以运输,非大型商会或背景极硬外,他人可不敢随意跨区域经商。 胖子脸色猛然一喜,能得九安的夸奖让他面子上十分受用,看着周围商人们脸上露出的羡慕之色,胖脸是满是意气风发的得意之色。 九安揉了揉下巴颏,语气变得极为蛊惑,“诸位可是身负重任呐!朝廷接下来的发展计划全都系于你们身上!” “人不分贵贱,本王觉着那所谓的士农工商很不合理,根本就不应该分成三六九等,所有人都是大唐发展不可或缺的存在,怎能以高低贵贱来区分呢?” 这话可算是说进商人们的心口窝子里去了,别看他们喝腰缠万贯,但却毫无地位。骨子里无时无刻不充斥着自卑。 有时候想想,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瞧不起? “真的吗?” 九安点了点头,心头不禁有些感慨,古代商人的日子确实难熬。反观现代,哪个富商不是受人尊敬,出入前呼后拥,生活更叫一个丰富多彩。 在看古代商人,尤其是到了明朝初期,哪怕你富可敌国,却连锦衣玉服都不让你穿,老老实实穿粗麻衣裳,金银珠宝更是不敢戴上街,抓到就是大罪! 九安拍着胸脯道:“商战如战场,我们要从经济上打垮蛮夷,靠的可就是你们了,只要你们按规守矩做事,谁敢找你们麻烦尽管来找本王!” “本王只有一个要求,狠狠地、不留任何情面,将其国内的财富全赚回来,做空他们!” “有时候开疆拓土靠的不仅仅是武力,经济战更加残酷!你们可以将自己当成为大唐开疆拓土冲在最前的将士!” 商人们的热情彻底被调动,感觉冥冥之中有股使命感降临自己身上。 望着群情激奋的商人们,九安声如洪钟,缓缓吐出一句,“不要怪朝廷收取商税,收取各项费用。国家需要发展,发展需要大量钱财,你们赚钱的同时也在为天下、为百姓做出重大贡献!” 以往这群没有地位,被世人所瞧之不起的商人们彻底兴奋起来。赚钱是为了营生,但若赚钱的同时还能为国出力,他们是相当乐意。 谁说商人就不能爱国? 更何况还有钱赚! 九安转头看向身后的裴矩等人,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再说这事儿也没什么难得! 裴矩叹了口气,起身拱了拱手,以示敬佩,长孙无忌等人也当即跟着起身行礼,对九安佩服的五体投地。 三言两语之间,以家国民族大义调动商人们的积极性,确实好手段! “诸位,接下来的招标本王就不参与了,切记本王叮嘱,莫要本王失望!” 九安十分郑重的拱了拱手,在商人们的欢呼声中转身离开了贸易司,李渊那里必须要走一趟了。 裴矩与长孙无忌等人也赶忙起身,九安都做到了如此地步,他们若是还处理不好接下来的事情,倒不如直接告老还乡呢! 事情基本已经处理完了,思路也已经给了,剩下的就只能靠那些文臣加以完善。 毕竟,他是个武官,不能总做与身份相悖的事情! 与此同时,弘义宫内。 一路磨磨蹭蹭拖延时间的李季才刚回来,李渊就迫不及待询问萧皇后的下落,堆满笑容的脸上满是褶子,如同那盛开的雏菊一般。 李季满头大汗,结结巴巴道:“回禀太上皇老奴老奴去晚一步,萧皇后饮毒酒自尽了!!” 轰!!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劈下,震的李渊头晕目眩,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这” 好半晌才缓过神来的李渊欲哭无泪,心头火热被一盆冷水直接浇灭。 “天杀的九安好好的美人儿!!!” “哎” 李渊捶足顿胸,对九安更是破口大骂,“你小子活该打一辈子光棍儿,朕怎么就收了这么个义子??!” 这话恰巧被赶来的九安听个正着,忍不住讥笑道:“是啊,哪学义父来的那般怜香惜玉?” 李渊骤然转身,直扑九安。脸上满是愤懑,口中嘀嘀咕咕道:“掐死你,我要掐死你这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