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未能护宗门周全。 </p>
二是不能常伴师父大长老膝下。 </p>
三是未能与师妹同行这武道之路。 </p>
他们……是一路人。 </p>
再见了。 </p>
叶师妹。 </p>
…… </p>
楚月作揖低头，久久未能回神。 </p>
她像一幅画，静止着—— </p>
此刻的心情，她无法言说。 </p>
仿若交缠着千万道的狂风，几欲摧垮她心中的大树。 </p>
直至吹成秋瑟瑟的枯木。 </p>
直到春天万物复苏，唯有心中枯木永垂不朽，可抵万机。 </p>
再见了。 </p>
赵师兄。 </p>
楚月挺直起了身子，微笑着流下了泪。 </p>
这般正直的人，不该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p>
他该沐浴着朝气，茁壮蓬勃的生长，成为洪荒上界，乃至于是诸天万道的大侠！ </p>
青年心中有侠气，宗门方可永垂不朽，便可生生不息一股浩然快哉于千万里之外的风。 </p>
楚月凝视了夜晚许久。 </p>
眼前只有空气。 </p>
再无赵师兄。 </p>
还有一座，无名碑。 </p>
「师父。」 </p>
「地下见到师兄，可要好好听他说徒儿的佳绩。」 </p>
「徒儿，出息了。」 </p>
她闭上眼睛，泪珠再次涌出。 </p>
她迎着冷风，在这座山伫立了很久。 </p>
不知何时。 </p>
楚月睁开了眼睛，朝旁侧看去。 </p>
夜色深处。 </p>
二弟卿若水怔怔地望着她。 </p>
红裙如火，她在落泪。 </p>
许是早便隐隐有所猜测，但不敢笃定。 </p>
如今亲眼所见，却是万分的惊艳。 </p>
“赵师兄，走了。” </p>
楚月颤声说。 </p>
卿若水提着两壶酒，来到了楚月的身边。 </p>
“喝吗？”他问。 </p>
“喝。” </p>
楚月咧着嘴笑，接过了酒壶，仰头便喝。 </p>
卿若水给云鬣斟了一杯酒，方才倚靠着藤蔓木的栏杆往外看。 </p>
“大哥。” </p>
“嗯。” </p>
“日后的路，要靠我们自己了。” </p>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楚月背靠栏杆，慵懒不羁喝着此夜的烈酒，说着月族雌神兽的座右铭。 </p>
卿若水低低一笑，继续喝酒。 </p>
自从叶大哥来说，星云宗上下焕然一新。 </p>
时而正义，时而又猥琐。 </p>
大义是她，猥琐也是她。 </p>
想到此处，卿若水满面都是笑。 </p>
比起那些，他更想知道，当宗门的弟子们，发现叶大哥是个女子的神情，该是何等的目瞪口呆。 </p>
尤其是宁三弟。 </p>
卿若水甚至都能想象得到，宁夙那下巴掉到地上又自己安装回去的滑稽场景。 </p>
他笑着仰头，看向了若隐若现的月。 </p>
月出云，何皎皎。 </p>
“大哥。” </p>
他又喊了声。 </p>
“嗯？” </p>
楚月懒懒地应着。 </p>
“日后是不是该叫你叶大姐了？” </p>
“……” </p>
烦死了。 </p>
赵师兄烦。 </p>
卿二弟更烦。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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