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掌轻轻一抬,耀眼的光芒从掌心喷薄而出。瞬间,整座茶馆被拉近到他的面前。</p>
“坊主!不是我,我没有,冤枉啊!”筑基后期的茶馆老板慌忙辩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方家兄弟确实来过,可他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p>
灵阳子不言不语,抬腿走上二楼。靠窗的一张茶桌上,清晰的刻着一个“明”字。窗台外沿,金丝缠着不起眼的白色瓷粉。</p>
“看来,那两人是在这里遭了暗算。”</p>
“坊主,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茶馆老板突然喊道,“是张恒,张恒约他们来的。他们三人就坐在这张桌子上,茶馆里很多人都看到过。”</p>
灵阳子闻言,微微点头。他手腕一翻,听风茶馆便瞬间恢复了原位,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p>
娇十娘见状,不禁暗自吐槽:“这家伙的阵法能力,真是愈发恐怖了。只要在丹阳坊市,他就有镇压其他金丹的能力。烦人!”</p>
“真不明白,丹阳宗把这位阵法大师扔在外面干嘛?”她扭头瞥了一眼陈景晏,暗啐一声,“跟你们陈家一样,脑袋有病。”</p>
灵阳子伸出手,对陈景晏说:“张恒的储物袋。”</p>
“坊主,这算我的战利品吧?”陈景晏犹豫片刻,还是把储物袋奉上,心中咒骂:“权当被金丹修士打劫了。”</p>
灵阳子眉头微微一挑,严厉的瞪了他一眼。在自己的坊市里杀人,不追究责任已属宽容,还敢提战利品。</p>
他熟练的破开上面的禁制,神识如水银泻地般探入其中,仔细地搜查每一寸空间、每一件物品。然而,他心中期待的东西并没有出现。</p>
“线索断了!”灵阳子眯起眼睛,目光如刀般落张恒已经凉透的尸身上,“血魔道人真没有留下传承?可这分明是化血魔功的效果。”</p>
“难道说,血魔道人尚未陨落?张恒,是他豢养的奴仆。不对,他活不了这么长时间……”</p>
灵阳子的脑海中闪过无数思绪,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因他的沉思而变得分外压抑。</p>
他随手一抛,储物袋划过一道弧线,重新落回陈景晏手中。但张恒的尸身,却在无声无息间消失了。</p>
“罚。”灵阳子言简意赅的留下他的裁决,一步步朝北方走去,背影显得格外孤高。</p>
众人对视一眼,匆匆散去。这样的压抑和恐怖,没人想经历第二次。</p>
“陈兄,还是请跟我们去执法司吧。”队长走到陈景晏面前,苦笑一声,“坊主的话,你也听到了。”</p>
“什么啊,难道不是对你们说的吗?”陈景晏狐疑的盯着对方,“要不,你趁着坊主还没走远,跑过去问个清楚。”</p>
队长脸色一黑,语气中也多了几分强硬:“陈兄,我们五人自会领罚。可你要不去,万一……”</p>
他顿了一下,凑过来压低声音:“丹阳坊市的所有阵法,都是坊主一人布置的。得罪了坊主,你还想出去?”</p>
“听哥哥一句劝,你就认了吧。你看张恒,不也对道友的手段没有半分怨言嘛。”</p>
“你这话倒是幽默。他就算有怨言,还能说吗?”陈景晏撇了撇嘴,无奈的点头答应:“不过先说好,要是罚得太过,我就请族里长辈救我回去。”</p>
“陈兄,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队长连忙摆手,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坊市的规矩是死的,可执行它的人是活的呀。”</p>
“到了执法司,各种处罚还不是你我兄弟做主?你来挑选,这总行了吧。”</p>
“听起来奇奇怪怪的。”陈景晏一边嘟囔,一边随五人往西坊走去。途中,他还不忘趁机了解丹阳坊市的情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