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你这是什么意思!”队长皱着眉头,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悦,“难道,你对我的决断有不同意见。”</p>
“自然没有。”张恒迈着四方步,斜昂脑袋,故意不拿正眼瞧人,“这方家兄弟平日里的行事作风,坊市内外的人都有所耳闻。”</p>
“今日死在这里,只能说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他转头看向陈景晏,话里有话,“你们若将他带回执法司,那才是冤枉了好人,败坏了咱们坊市的好名声。”</p>
陈景晏心中一动,对方家兄弟的死亡有了眉目。</p>
之前,他对张恒的怀疑只有一分。但他出现后,这份怀疑瞬间涨到了七分。</p>
听完张恒的话,他已经十分确定,这就是张恒对自己的报复。而且,还是借刀杀人。</p>
毕竟,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到底有多冤枉。</p>
陈景晏的余光扫过地上的黑血,心里打起十二分警惕,“这厮睚眦必报,似乎还有邪修手段。如今突然出现,肯定没憋什么好屁。”</p>
“陈道友,张某不才,在丹阳坊市呆了十几年,对玉泉岛也算熟悉。”他礼貌的笑了笑,但言语中有藏不住的愤懑:“翠竹岭,玄冥洞、妙音阁、如意宗,再加上我丹阳宗,都没有所谓的太平陈氏。”</p>
张恒目光冰冷,终于图穷匕见:“哼,你莫不是胡乱编造了名头,拿来哄骗我们吧?”</p>
“对啊,我就觉得太平陈氏的名头奇怪,以前从没听说过。”有人当即附和。</p>
“或许是某个小家族子弟,跑到咱们丹阳坊市招摇撞骗。”</p>
……</p>
陈景晏叹了口气,看向张恒的目光中满是不屑:“张道友倒是贵人多忘事。我换身墨韵裳,就认不出我是岛外来的?”</p>
“这话挺有意思的。”张恒笑着,根本不承认曾经说过的话,“我若换身青松法袍,岂不成了丹阳宗的外门弟子?”</p>
“哈哈哈……”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p>
一些宗门弟子虽然心生不悦,但也没有出言训斥。毕竟,张恒是宗门养的狗,在这种场合下还要维护一二。</p>
“你算命吗?”陈景晏突然问道。</p>
面对这个突兀的问题,张恒明显愣了一下:“什么意思?”</p>
“我问你算命吗?”陈景晏只好放慢语速,一字一顿的说:“算什么东西。”</p>
“我不算东西!”张恒相当老实,压根没意识到其中的弯弯绕。</p>
……</p>
一阵沉默后,娇十娘率先反应过来。她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同时暗骂陈景晏问题的刁钻。</p>
“妙!妙!妙!”</p>
“张恒确实不算东西!”</p>
其他人旋即反应过来,笑声比刚才更大了。</p>
张恒的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像猴屁股一样鲜艳:“谁骂我?”</p>
“爷爷骂你怎么了!呸,赤尻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配穿青松法袍吗?”一位外门弟子出言讥讽,语气中满是不屑。</p>
“我……”张恒瞅见对方身上的青松法袍,吓得支支吾吾,只敢小声嘟囔:“弟子就是,想想。”</p>
“想想?想都有罪!”</p>
张恒哪里敢反驳,连忙称是。又被责骂一通后,才汗流浃背的将矛头再次对准陈景晏。</p>
“好,就算你来自岛外,也不能偷东西吧!”他满腹仇怨的指控道,“朱雀牌坊的六阳鉴,就是你偷的!” “六阳鉴?这玩意儿好像在牌坊上面吧。”有散修挠着脑袋,认真回忆每日经过的玉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