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讲我娘听，她就不知道了？”</p>
“你不讲，又没人进你家讲，你娘又起不来，她怎么知道？”</p>
“久多不见外婆来，我娘不会追问吗？”</p>
“她追问，你就找个由头推呗！这么聪明一个人，还找不到一个推的由头吗？”李毛妹想讲那么复杂的数学题，你都能列出算式解答，这点善意的谎言都不会扯了吗？</p>
可是李毛妹没有说，因为二来没话可答了。他没话可答证明已经接受自己的意见和建议</p>
所以李毛妹说：“别回去了，走吧，回学校去上课，很快就到上课时间了的。放学回家装着没事，该干嘛就干嘛，一切都会好的！”</p>
青梅竹马说的有道理，二来迈步就跟在李毛妹的后面去学校上课。</p>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儿精母也精，二来放中午学回家，在娘的层层盘问下，他还是把外婆的死和盘讲给娘听。</p>
和上个礼拜六一样，学校只上三节课就放学。二来背着书包回到家里，报告似地进娘的房里说一声“我回来了”！</p>
然后像往天放中午学一样去厨房热饭热菜，分做两个碗装拿进娘的房里和娘一起吃。</p>
“儿子，下午不上学了吧？”娘边吃饭边问，二来边扒饭吃边说：“不上了！”</p>
“早上你讲你去外婆那呢，吃完饭去了吧？”</p>
“娘啊，怕是去不成了！你讲儿子去外婆那，谁给娘煎药捣药，拿药来给娘吃和敷？”二来还想讲我去外婆那了谁煮饭端来给娘吃，谁给娘端屎倒尿？</p>
可是他还没有说着后面要说的话，娘就先说了：“去吧，娘少个半天不换药，不服药影响不到什么的！”</p>
“那娘饭也不吃了？”二来按照事先想好的理由问。</p>
“不可以像拿药一样，拿碗剩饭剩菜留在桌上给娘吃吗？”娘指着床边的梳妆台说。</p>
“可是早上煮的饭菜都吃完了呀？”</p>
“嗨，吃完就吃完呗！娘少吃一餐饭死得的吗？你外婆说当年闹饥荒好几天都不吃饭也没死人呢！现在你就去外婆家明天早饭后，你和外婆还不会回来吗？”</p>
“那娘屎尿也不屙了？”</p>
“你不可以把（屎尿）盆拿娘的床头放吗？”顿了顿，娘说：“去吧，这一半天娘的眼皮老是跳个不停，之前还做了个恶梦，梦着外婆出事（死）呢！”</p>
一个由头又一个由头都让娘给堵住，二来找不到话来说了。娘厉声问道：“去不去，不去娘就不吃药不敷药，不治疗随他死咯了！”</p>
二来仍不吱声，娘说：“去不去，不去娘就死给你看？”</p>
娘说完拿头碰撞红床的边沿“咚咚”响，二来不得不“全军溃退”慌忙说：“娘，别碰撞头，外婆人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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