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林手中的匕首,牛伟只感觉后背有股寒气在顺着他的脊柱直冲天灵盖。 “你华国法律写得清清楚楚,审讯时不可以用私刑!” “难道你要知法犯法吗!” 牛伟深知自己被江林盯上必将大难临头,于是只好搬出法律来,试图让对方有所忌惮。 只可惜江林不是周涛,没有耐心跟他慢慢掰扯。 “知法犯法?扑哧!” 江林笑着摇头道:“那请问你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难道你不知道道理是讲给懂道理的人听的吗?” 说完,江林缓缓站起身,手中匕首闪烁着幽幽寒光。 见状,周涛下意识闭上双眼,只听牛伟突然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啊!!!” “说不说!” 江林冷着声音,将匕首狠狠插进牛伟的掌心,匕首贯穿手掌,死死钉在桌子上。 牛伟疼得五官拧作一团,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害怕,声音嘶哑地哀求道:“饶命!饶命啊!” “我让你说的是这个吗?” 江林冷冷一笑,手臂青筋暴起,匕首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搅动起来。 “嘶” 周涛缓缓睁开双眼,顿时被眼前一幕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么残忍???! 终于,牛伟承受不住这令人绝望的痛苦,招供了。 “我招!我招!都是县里土地局的林局长让我们干的!” “他威胁我们要是敢乱说话,就报复我们的家人!我招!我都招了啊!” “很好!” 江林满意地看了对方一眼,旋即将匕首拔出来,朝门口的警员吩咐道:“去找个医生给牛所长包扎下,别让他流血流死了。” 警员连连点头:“明白!江巡视员请放心!” 做完这一切,江林又把目光投向了周涛身边的记录员:“他刚才说的话记下来没?” 记录员木讷点头:“记记下来了。” “那就行!到时候他翻供的话再把我喊过来。” 江林后面这句话是跟周涛说的。 周涛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旋即苦笑道:“好多谢了。” 虽然对方的审讯方式过于残忍,但好在获得了巨大进展,也算是帮到了自己。 “客气了,周涛同志。” 江林微微颔首,随后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周涛看着青年离开的背影,下意识咽了口唾沫,随后扭头对着身旁的记录员说:“今天就先审到这儿吧,记住叫医生给牛伟包扎下,人死了不好跟上面交代。” 记录员重重点头:“明白!” 离开看守所,外面天色渐黑,一阵寒风吹过,给这座小镇平添了几分冷意。 江林裹了裹身上的夹克衫,准备去找龙元。 晚上八点多,众人抵达陈远家。 此时陈远已经生好了篝火,看见江林他们的车子打着远光缓缓驶来,便立马停下手头的活儿上前迎接。 “江哥,田七哥,周少!” “诶!龙元姐也来了啊!” “嗯嗯,你好!” 稍作寒暄,江林再次见到了陈母。 陈母很热情,一看见他们就忙不迭地端来茶水。 “哎呀!贵客,贵客!” “老头子!快出来!贵客来了!” “阿姨不用这么客气,我们都是陈远的同学。”江林笑着解释道。 陈父听到呼唤,火急火燎地从屋里跑出来,一看见江林几人,脸上立马绽放出热情的笑容:“哎呀!领导们来了!等下啊!我去把地窖的那瓶好酒拿出来!” 陈母把茶水递给江林,旋即冲着陈父喊道:“酒酒酒!天天就惦记着你那点破酒!你先搬几个凳子出来啊!难不成你让人家领导站在这儿吹风?!” 说完,陈母扭过头来憨厚一笑:“不好意思啊,领导,我家老头子没啥眼力劲” “额咳咳,阿姨您瞧您这话说的,我们不是什么领导,我们这次就单纯是以同学的身份来做客” 江林努力解释着。 一旁的陈远见情况不对,连忙走过来解围。 “老妈,我说多少次了,江哥是我的同学,是我的好兄弟,你别一口一个领导的,现在又不是什么公共场合,咱别搞官腔。” “好好好!”陈母边笑边点头,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看来自己儿子和大领导的关系很好啊。 他们老陈家的祖坟真是青烟了!!! 陈远不知道自己老妈心里的想法,拉着江林往篝火走去。 “江哥,你和田七哥他们先在这里烤烤火,等我一会儿把食材准备好了,咱们就开始烧烤。” “嗯,行。” 江林在篝火旁边找了个椅子坐下。 李田七见状,立马递来一根华子。 “老江,诺!” 江林下意识伸手接过。 龙元看见他们几个围着篝火吧嗒吧嗒地抽烟,把屁股下面的凳子挪远了些。 众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嗑。 突然,江林冷不丁地提起一句。 “汪组长呢?你们喊他来吃烧烤没?” 李田七和周子轩迷茫地对视一眼,明显忘了这个茬儿。 好在,龙元说话了。 “我喊了,汪组长说他晚上有事情,来不了。” 江林闻言,微微点头。 “也是,汪组长他们估计要应付地方官员的接风宴。” “哈哈,老江你就别操心人家汪组长,人家现在没准茅子喝着华子抽着呢。” 李田七忍不住调侃一句,却招来了江林的白眼。 “你别乱说话,也就咱们几个在这儿说说,你这话要是让有心人听见了,保不定拿来怎么做文章。” 龙元也深表赞同地附和道:“江弟弟说得对,你们几个小家伙平日里口无遮拦也就算了,但到了汪组长那种级别,你们就要谨慎点说话了,很多事情少议论!” 听到这话,李田七立马捂住嘴巴,连连点头。 江林乐了。 嘿,这小子! 龙元一说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