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身后传来尖叫声。 女人颤抖着伸出手,死死地抱着被褥,指着前面喊道:“老爷,在窗户边上!有、有人!” 篓明快步走过去,脸色阴沉。 他已经确定这是有人想戏弄,打开窗户,看到那一双惨白的脸,吓得呼吸停滞,后退几步,才忍着眼前的人,“久酥,你有病是吧?” 捂着心脏,大口喘气。 久酥摸着白色的面粉,她咧嘴一笑,露出通红,视觉冲击极大,她笑的很标准,也很阴森,“粪篓子,是不是做了亏心事,所以怕鬼敲门?” 怕?篓明笑道:“从小到大,我就怕过我爹娘,爷奶,还有主子…” “那你怕的人挺多啊。”久酥打断道,“粪篓子,是不是你放的火?江家人,是不是你害死的?” 篓明唇角的弧度加深,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几秒,情绪更加稳定了。 “当然不是,我与江家无冤无仇,干嘛放火,久姑娘如果再来骚扰我,就别怪我报官抓你了。”他走到窗前,看着久酥,心里似乎多了一丝悸动。 此时,床上的女人穿着肚兜,娇媚地下了床。 看到影子的真容,也不免吓了一跳,“哎呦,竟然是个女人,不过你涂成这样干什么?想吓唬我们?” 篓明呵斥,“回去,谁让你出来的。” 见此,久酥心里泛起疑惑,她又不是男人,怎么不能见,除非那女人见不得人,这里是回命堂,并非篓家,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是篓明在外面的女人,见不得光。 “粪篓子私生活很混乱嘛,也不知道,你妻子看到她,会不会发火呢?” “你!”篓明眼睛里闪过一抹害怕,“我夫人宽容,怎么会发火,你别想挑拨离间,你见不到她的,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久酥仰头,“你喊,把所有人都喊来,也把你远在盛京的夫人喊来。” 篓明浑身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了。 “你怎么知道?久酥,我警告你,闹归闹,你要是敢把这件事,告诉我夫人,我弄死你!” “巧了,你是放火烧江家的凶手,你在一天,我就谴责你的良心,你想弄死我,那可不容易,毕竟我是先将军夫人,我惨死,陈兆不会不管。”久酥警告道。 rry了陈兆,事态紧急,先拿来用用。 砰! 篓明气得血液翻滚,气急败坏关上窗户,看着手背上的汗水,脑海中不停回荡着疑惑,为什么久酥会知道他的夫人?如果被夫人知道。 昌王派他来办事。 他却在外面玩女人,养女人,会把他的腿打断的。 “莺儿,你说我该怎么办?” “要不然,您带妾身回盛京吧,我们远离这里,就不会有人骚扰了。”春莺靠在男人的怀里,心生一计,“到时候,我跪在地上磕头求夫人。” 篓明喃喃道:“是个好主意。” 春莺高兴地瞪大眼睛,问:“老爷,您要带妾身一起去盛京吗?” “咳咳,那个莺儿啊,我先回盛京看看,到时候再回来接你好吗?时候不早了,先休息吧。”篓明挪开春莺的手,完全没有刚才的热情了。 春莺气得不行,她推了推老爷的后背。 弯腰试探,“老爷,妾身看中了一根发簪,可以买吗?” 男人装睡不理会。 “哼。”春莺深吸一口气,男人无情,她早就知道了,篓明不仁就别怪她不义了。 紫檀扶着久酥从后门离开。 “小姐,明天晚上还来吗?” “看情况。”久酥嘴角上扬,吓人太好玩了,活该!“走,回去睡觉。” —— 丘沉沉一早就带着酿制好酒水和果汁,踏上了回甘县的路。 “久姑娘,保重。” “丘公子路上小心。”久酥目送他离开,才接过马虎给她的信,说是昨晚有人塞进来的,她打开念道,“丘府一叙,有要事。” 丘府离得不远。 拐角就到了。 紫檀和蔻梢在院子里帮忙,她自己去的。 丘府门外有侍卫,四周没有人敢通过,久酥走来,还是挺突兀的,侍卫直勾勾地盯着她,哭死,能别这么看着她吗?真的怪吓人的,都不会走路了。 “我来找丘老爷。” 管家点头,“久姑娘请,老爷已经恭候多时了。” 院子幽静,四周都是侍卫。 久酥想起丘老爷跟她说过的条件,就是见一见他的主子,想必,那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吧?侍卫,恐怕非富即贵了,一般偏向于朝廷。 管家敲门,恭敬道:“老爷,久姑娘来了。” 很快,丘识数亲自开门,笑着邀请她进去,“久姑娘请进。”他望向主位上的人,恭恭敬敬道,“公子,这位就是属下说的算数奇才了。” 算数奇才?她不是。 她只是刚好会点数学题而已,千万不要把她抓走,成天做数学会疯的。 男人脸上泛起笑意,他起身,夸赞道:“没想到,丘老板介绍的人,不仅聪慧,还长得美!” “您谬赞了。”久酥轻笑一声。 丘识数招呼两人坐下,他解释道:“久姑娘,我家公子想让你将算数之法传授给他,你看,可以吗?无论你想要什么报酬,我们都尽力满足。” 其实,久酥已然细细将眼前男人的穿戴都已经看了一遍。 不是普通人。 她缓缓开口道:“算数之法,我可以教,只是,丘老爷说的话,实在太笼统了,我不知道你们能为我带来什么,或者,我能要求什么。” 徐祁淮会心一笑,他拍着手中的扇子。 “除了皇位,以及国土,我不能给你,其他的,我不敢保证十成,但八成是有的。” 久酥挑眉,啧,这么牛吗?皇上应该不会这么年轻,那想必是太子或者王爷了,突然,她想到了昌王,她试探问:“敢问公子可认识篓明?” “篓家长子。”徐祁淮道。 久酥:“……”好模糊啊,万一是昌王怎么办? 突然,徐祁淮愣怔几秒,篓明是昌王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提篓明,她不会把他当成昌王了吧?他脸一黑,沉声道:“我不是昌王那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