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紫檀和蔻梢相视一眼,这是姑爷吗?好像不是!姑爷被抓去打仗了! 那这儿是谁? 小姐养的……呃,她们可不敢说。 不一会儿,久酥走出,看到八卦的两人,她嘴角浅勾:“江璟,我朋友,来住宿一晚。” “嗯嗯。”蔻梢乖巧地点头,但眼睛转悠,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越描越黑,久酥无奈。 江璟躺在床上,盖着软细的被褥,不禁想起盛京的日子,若是那时遇到久酥,就不会有这股窘迫的不安,他闭上眼睛,抄家那日的情景,犹在昨日。 他是流犯。 久酥是好姑娘。 “月亮西沉为朝阳。” 皇上动怒,对江家抄家,这其中有不少人推波助澜,父亲为太子求情,流放陵城,念及祖父功劳,只迁怒他们一家四口,其他旁系削除官籍、没收家产,但,机会总有,就看谁撑到最后。 他们是流犯,但流犯不会一直是他们。 【恭喜宿主通过‘拜财神’,获得银两x5,已存入余额。】 一大早,江家母女来找久酥汇合,却撞上死皮赖脸在门口等着的钱俊杰,江母赶紧将女儿护在身后,在想怎么绕开。 钱俊杰叹了一口气,“我有这么可怕吗?” 齐雅儿听不下去了,冲到江念吟面前,趾高气扬道。 “江念吟,你在高傲什么,不就是从盛京来的流犯吗?幸好皇上仁慈,才没有把你送到勾栏院里,想勾引我俊杰哥哥就直说,又当又立!” “齐小姐,口无遮拦,小心祸从嘴出。”江母心疼女儿,“皇上的仁慈可不是你欺负人的理由。” 曾经身为官员夫人,江母出身名家,江念吟也饱读诗书,大家闺秀。 若不是被‘流犯’一次磨平了棱角,怎会虎落平阳被犬欺,这里地处偏远,天高皇帝远,狗官甚多,他们只能躲起来苟命。 母亲始终疼爱子女。 江母受不了有人辱骂她的念儿。 齐雅儿推搡着两人,嘴里面骂骂咧咧,“小贱蹄子,你想跟我抢俊杰哥哥?” “齐雅儿!赶紧回家,烦死了!” 钱俊杰等的心烦,扭头就看到她在欺负人,他气冲冲上去。 齐雅儿恶狠狠地跺脚,这两天,不是被打就是被骂,好人都要逼疯了,她握起双手,踮着脚尖,声音尖锐:“三心二意的混蛋,一会儿久酥一会儿江念吟,你到底喜欢哪个!你这么烦我,我去死好不好!” “好啊,你去死呗。”钱俊杰耸耸肩,很是无所谓。 齐雅儿打着哭嗝,咬牙切齿,看着走出来的久酥以及江念吟。 “都给我等着!” 浅浅的闹剧,让江念吟松了口气,对上钱俊杰投过来的目光,钱俊杰问:“没被打着吧?” 江念吟低头,看着一旁,脸色沉了沉,默不作声。 江璟上前,挡在两人面前,眼看马上就要打起来了,久酥打断道:“我们走吧?” 几人钻进马车,紫檀分发面纱。 钱俊杰想要上来,蔻梢挡在前面,伸手阻挡道:“小姐没让你上来,快下去。” “久酥,你这就不道德了吧?”钱俊杰弯腰,几乎趴在车厢门口了,被一拦,不免有些恼怒,“为什么他们能上,我不能?你歧视富人?” 久酥摆手,让蔻梢坐下,她唇边勾起一抹浅笑。 “因为他们都签了保密协议啊。” “保密协议?”钱俊杰终于钻进来,坐在江璟旁边,抬起头,用身体拱了拱他,“往里边靠靠!” 江璟捏紧拳头,“……” 久酥编道:“我们要去一个很神秘的地方,里面的一切不能对外人透露,他们都签了保密协议,所以能去,一会儿钱公子在半路下车,拜拜不送。” 一堆人,只有钱俊杰不明真相。 什么神秘的地方,竟然不带他玩,男人急切道:“我也可以签啊,我很讲诚信的。” 久酥假装在找什么,无奈道。 “没找到纸笔啊,算了,下次吧。” 马车停下,钱俊杰死活不下,他伸出三根手指,举在头顶,发誓道:“久酥,我一定会保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否则天打雷劈!” 久酥思索几秒,让他去也行。 如此也能不动声色就告诉他,她就是男人口中拿下丘老板铺子的算数达人。 “天打雷劈太轻了。 如果你胡乱说、背刺我,那就断子绝孙,并且儿孙满堂。” 江璟嘴角勾起。 钱俊杰倒吸一口气,在众人诧异和好笑的目光下,才反应过来这两句话不能一起说,“不是,这不合道理啊,断子绝孙了怎么儿孙满堂?” “你不行,那不代表别人不行啊。” 久酥眨巴下眼睛,真诚地道。 “???”终于,钱俊杰明白了,他拍大腿,不见一丝生气,反而兴奋道,“你这也太狠了,以后我也让人这样发誓,行,如果我背叛你,胡乱说,我就断子绝孙并且儿孙满堂。” 马车停在后院。 钱俊杰往旁边看来看去,摸着下巴,这儿好熟悉啊,总感觉在哪儿见过,往后退了好几步,看到全貌,浑身血液都在涌动。 他已经知道这是哪儿了。 “丘大伯的铺子?久酥!你给我说清楚咯!” 江璟拍掉钱俊杰伸过来的‘猪爪’,冷冷道:“男女授受不亲。” “你管得着吗?”钱俊杰挥起拳头,想要打架,但被久酥瞪回去了,他说起正事,“这铺子是谁的?你、你的?” “我的。”久酥语气肯定道,她教完江母洗葡萄,便开始看江念吟拨弄算盘。 算盘的局限性还是太大了。 久酥拿出一张纸,在纸上写上算数,将简单的乘法教给江念吟,“你看,这样是不是就简单很多了?” “好像是的。”江念吟好像做梦似的,用算盘算很久的数字,在纸上却如此轻松,“为什么我就不会呢?” 久酥笑着,从系统兑换出一本‘五年级数学乘数算术题’。 “你已经很棒了,这些东西,我学了很久才学会。” 小时候总是考满分,长大后却会减分。 钱俊杰在一旁看着,用力揉着眼睛,凭这算数能力,拿下丘伯的铺子,简直轻而易举,他听着久酥的教课,眼睛里的震惊渐渐消失,代替的是兴趣和认真。 “再讲一遍!我没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