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酥盯着他几秒,随后,冷笑几声。 钱俊杰搓了搓胳膊,皱着眉头,“笑什么,怪吓人的,喂,你去哪儿?” 只见,久酥快步离开,朝外面跑,好像后面有什么豺狼虎豹,钱俊杰忙堵在前面,张开双手,满脸疑惑。 “你去哪儿?” “我去报官。” 钱俊杰瞠目结舌,赶紧拦住,想他也没做什么坏事啊,激动地结巴:“你你你什么意思?” “我我我的意思是,让我当小妾?一边儿玩去吧。”久酥无语至极,还当妾?学着他结巴的样子,回道。 她可受不了跟别的女人侍奉同一个男人,又脏又恶心,如果这样,还不如一辈子不成婚呢。 一个人潇潇洒洒,又不是养不活自己? 钱俊杰失落地坐在一旁,满是生气,他也去青楼玩过不少女人,一靠近,那些人就都扑过来,谁跟久酥似的满眼嫌弃。 他问:“就想不明白了,我钱俊杰家缠万贯,英俊潇洒,你就不喜欢过宠妾的潇洒的日子?” 久酥不语。 而是说道:“钱公子,你若真想变好,那也并非漫无目的,七天内,礼乐射御书数,你选一种,我教你。” “你都会?”钱俊杰疑惑问。 久酥微微点头,“略懂皮毛。” 钱俊杰不屑一笑:“礼乐射御书数,前五种我就不提了,就最后一个术数,你都不行,你就别逞能了,你要真行,咋不去丘老板哪儿,把铺子赢回来。” 他双手环胸,自顾自道。 “不过,你也别白费力气了,那铺子早就有神机妙算之人,做对了那三道题,那才是我真正心目中的夫子!像你这样的乡野村女,懂什么?” 久酥手一顿,随后,轻笑一声,这到底是在夸她还是骂她? “好啊,那我给你七天时间,你尽管去学,到时候我们比试一场,如果我输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行啊。”钱俊杰放狠话,“如果我输了,以后你就是我姐,我就是你小弟!” 钱俊杰去找算账先生,学了一会儿,抓狂把头发弄得凌乱。 “真他娘的难学,比猪屎还难吃。” 回了府里,被钱老爷逮住好一顿训斥,“又去哪儿鬼混了?打架了?” “没有。”钱俊杰正生闷气,甩开爹的手,便回了屋。 绿荷劝道:“老爷,您以后可别不分青红皂白就训斥他,久姑娘不是说了吗?要循序渐进,不要一昧指责。” “那他头发乱成鸟窝?”钱老爷深深地叹了口气,“我还要怎么循序渐进,最恨他的时候,真想把他打死。” 此时。 久酥挎着篮子走来,朝两人点头致意。 “钱老爷,绿姨。” “久姑娘来了,对了,刚才那混小子是不是给你惹事了?头发和脾气都这么乱。”钱老爷客气地问。 久酥想了想,钱俊杰确实在院子里崩溃地抓头发来着,好像爆炸头……“我跟钱公子打赌术数比试,或许他在想办法学习吧。” 钱老爷脸上浮现诧异。 “术数?久姑娘会?” “会一点儿。”久酥暂不透露她就是答对了那三道题,“我去给夫人瞧瞧,是否好些了。” 两人带着她去了主院。 久酥坐在床榻边上切脉,“好多了,夫人可要坚持下去,中午日头大时,可以在院子里逛逛,晒晒太阳。” “好。”谢夫人虚弱一笑。 像是这种病美人,久酥一般都会心生怜惜。 她留下了维生素片,让丫鬟按时给谢夫人服用,随后,跟着钱老爷来到了前厅。 钱老爷诧异道:“你要去谈生意?” “是。”久酥道,“打算去甘县,谈酒生意,就是不知能不能成功。” 钱老爷低头想了想,让绿荷在这儿作陪,他去了书房,拿了个东西,便回来了,他递过去道。 “甘县的杜老爷,是我的好友,也是做酒生意的。 你到了,可以直接去找他,就说是我引荐的。” 久酥接过道谢:“多谢钱老爷信任,晚辈感激不尽,等从甘县回来,一定好好休息您。” 钱老爷真诚道:“久姑娘是我见过所有小辈里,最努力,最上进的,更何况,你还是一个女子,好好做生意吧,我相信你可以,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就来找我,我说过,你是钱家的恩人。” —— 【恭喜宿主通过‘拜财神’,获得铜叶子x50,已归纳入库。】 天空阴沉,一大早,江璟便去了院子,他看着马车,失神地看着,手不自觉摸向那匹马,往日繁华,皆在眼里。 久酥凑上前,“怎么了?” “没事,马鞭给我。”江璟伸手,“我来赶车,你进去休息。” 久酥点头,搭在他的手上,借力上了马车,感受着硬邦邦的座位,喃喃道:“这样坐太累了,看我改造一下。” 将两旁的板凳折起,空间大了很多。 从系统拿出被褥、枕头、小薄被,脱下鞋袜,躺下,美滋滋地阖眼入眠了,现在才凌晨五点半,还能睡个回笼觉。 墙后,女人看着马车走远,慢慢走出,语气里含着愤怒。 “小贱人,身边男人一个接一个,还要跟我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也配?不弄死你,我誓不为人!” 一炷香后,江璟察觉到里面没有动静,轻唤了几声,都没回应。 “吁—” 他停下,掀起帘子往里一看,瞳孔微颤,女子白皙的脚露在毯子外,睡颜娇憨,胳膊舒服的垂在身侧。 她。 不怕吗? 已经成婚了,还在外男面前露脚,如此放心大胆的睡觉。 贴心地给她盖住脚,女子却不满地踢开,将毯子压在脚下,这下,江璟可犯愁了,深吸一口气,也不管了。 继续赶马车。 树影沙沙,久酥是被风吹醒的,她掀开车帷,看着认真赶车的男人,嗓音沙哑问:“走多久了” “已经走了三个时辰了。”江璟动了动酸涩的腿,沉声道,“再有一炷香,就到岸边了。” 这儿有寄马车的地方。 相当于行李存放处,久酥不放心,她道:“我去存马车,你去找船家。” 很多船只都被订出去了,因为要去别的地方,必须要坐船,这时,有船家喊道:“两位吗?去不去河对岸,就差两人,给你们便宜点,现在就走。” 付了三文钱,久酥和江璟上船。 突然,下起大雨,所有的船只纷纷返程,而他们的船,却一直往前走,久酥担忧地问:“我们需要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