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怪物眼睛都瞪直了,浑浊老眼透出浓浓慕色。 谁能想得到? 本以为青年要遭劫了,却没想对方如此看重,反倒主动赔礼,送出贵重神兵。 要知道,这种品阶的宝物难寻,或许比之超脱修士还稀少,仅存于世的每一把都赫赫有名,有着辉煌过往。 “赠予我们吗?” 一众老不羞发愣,很迟疑,不敢挑选。 “是啊,不算什么好东西,快选吧。” “我与清流兄先行离去,一会你们跟上来就好,我要跟他先打一架。” 银露迫不及待,拉着杨清流就往巨城内走。 她是战痴,见猎心喜,迫切想要与青年过招。 杨清流莞尔,这少女很对他胃口,直来直去,性情直率,交流起来很舒服。 二人踏鹊桥而去,很快便没了身影。 “还愣着干什么,快进去!” 见一切尘埃落定,城门口的众人这才惊醒。 争先恐后涌入城门。 他们心里清楚,里面或许不是地狱,可能有着天大机缘。 “大人。” 另一边, 杨清流与银露边走边聊,来到一处比武场。 这一路上,青年不知感叹了多少次。 因为,这座城太不简单了,建在了一处天生绝地上,按理说,应当寸草不生。 只不过有大神通者逆转阴阳,化朽为奇,通过诸般神奇手段盘活了,令其变为一处巨大的福地。 故此,这里神药与灵兽众多,寻常修士倒成了一种“凤毛麟角”的存在。 “也不知是谁有这么大手笔,此城城主么,真想见识一下” “不是城主啦,他哪有这种手段,是别的高人。” “不过,你不是个修士吗,怎的还研究风水?” 银露眨巴着眼睛,好奇道。 短短时间内,她对这个青年的感观一改再改。 因为,对方看起来真的太年轻了,可懂得却很多,理解比之一些精研多年的老学究都深刻。 她不明了对方哪来的这么多时间学习。 “谈不上研究,受过前辈指导,略懂一些。” 杨清流笑道,很谦虚。 他想起曾在游历时碰见的那个老头。 对方号称天下第一风水师,无数仙朝的帝王请他建墓。 二人初相遇便是在一处古帝陵,老头硬是要收他为徒,传授一身衣钵。 他也略有兴趣,故此跟着对方学了一些假把式。 算算时间,那老头应该也已经入土了,若有时间倒也应当去祭拜一番。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在藏拙,没有说实话。” 银露不信,但随后又用力摇了摇头:“哎呀,不管了,快来,我们打一架!” 少女兴致冲冲,一跃而起,站在擂台上朝着杨清流挥手。 “真的要打么,刀剑无眼。” “尽管放马过来,用尽全力,痛快一战!” “好吧” “轰隆!” 远处,正在鹊桥上行走的一行人陡然一惊,被响声吓了一跳。 “速度这么快吗,这就打起来了?”有长老惊疑,望向那个地方。 “大人是战痴。” “贵客也很不一般,极度强大!” 随行的傀儡开口,同样扭头看向那里。 “战痴?” “是的。” 有傀儡告知,少女几乎算为战而生,几乎把城中有名的修士战了个遍,鲜有败绩。 最为出名的,则是与城主亲子的一场大战,打的天崩,世界失色。 那片地域至今还留存着道则余威,寻常修士不可入内。 “最后谁赢了?”北秋奇道。 “自然是城主亲子,身负真正的仙人血脉,不见敌手。” 半个时辰后, 待众人赶到比武场,一切已尘埃落定。 银露似一尊无敌战神,立足擂台上,引动落霞,挥洒道光。 只不过,她一身灵力去了大半,近乎力竭。 杨清流则站在台下,带着笑意,一袭道袍不染纤尘,超凡脱俗。 二人间看不出胜负,都没有受伤,不似经历过一场比斗。 “你放水了,还有余力,没有进行真正的杀伐。” 银露嘀咕,甩着手中大戟,兴致缺缺。 她察觉,在最后一击时,杨清流明显留手了,控制着力道,以平局收场。 “你多想了,没有那种事,我确实力竭了。” 杨清流摇头轻笑,否定了这种说法。 他确实还有一些手段未用。 但是吧,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不可能真的出手,将对方狠揍一顿。 互相不落面子就行。 与此同时, 高天上的一座宫殿,英武不凡的男子轻笑,间隔遥远时空,望向场地内。 显然,他是一名真仙,强大无匹,周身萦绕着霞光,眸光流转间,宛若承载着星河瀑布。 “这是你教出来的徒弟?我怎的不信。” “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本事了。” 男子轻语,看向一旁的老者,调侃道。 “他是我寻到,引上仙路的,怎么不能算作我的弟子?” 老者抱着酒樽,左闻闻右嗅嗅,漫不经心。 “这一身法皆不于你传承,平白结个因果,倒是占了好便宜。” “你有想法?” 显然,老者与这名仙人很熟,挑眉看了一眼,猜出了对方想法。 “这是个好苗子,被那位至高存在所重视,我只想结个善缘。” “而且,他在走那条绝路,我有些经验,可以进行引导。” 英武男子不置可否道。 “昔年你也没有成功,总结的方法不一定正确。” “可以借鉴,大道都是殊途同归的。” “既然你这么看好,还放任自己的娃去挑衅,不怕被打的道心破碎么?” 老者喝了口酒,脸色红润,一边为自己斟酒,一边说道。 “不打不相识,那小子一路太顺了,需要经历一些挫折与磨砺。”男子笑呵呵道。 “摊上你这么个爹,也真是没福分。” 老者摇头,满口嘟囔。 与此同时, 正和银露沟通的杨清流心头一跳,望向一处虚空。 他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