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两边的烟火气都很重。</p>
听得陆天明一个头两个大。</p>
他实在勾勒不出堂堂六重天的一宗之主，满口污言秽语的小市民形象。</p>
“不会又特娘的白忙活吧？这人若是常龙，也太离谱了”</p>
陆天明暗自嘀咕一句，才发现自己居然被带偏也讲起了脏话。</p>
等到中午时分。</p>
摊位前总算无人问津。</p>
陆天明走上前去，蹲下后仔细观摩起来。</p>
耗子药用纸包着，分成一小份一小份的，摆在一块脏兮兮的黑布上。</p>
黑布旁边有一个铁笼子。</p>
里面装着很多大耗子。</p>
“小子，看半天了，到底买不买，不买就赶紧滚开，别耽误我做生意。”那戴着牛皮面具的汉子不耐烦道。</p>
陆天明故意看了一眼周围。</p>
“现在也没什么客人，我看看都不行吗？”</p>
那汉子冷哼一声：“看看？你都在旁边蹲了两个时辰了，还不够？”</p>
陆天明撇了撇嘴，起身后走到一侧，紧挨着摊位蹲了下来。</p>
偷摸摸够头瞥一眼对方的后背，发现并没有驼背的情况。</p>
“你爷爷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p>
那汉子戴着面具，看不见表情，只瞅见牛皮面罩扯动得厉害。</p>
陆天明侧目满脸诧异道：“我说大哥，这地儿也不是你的啊，管得这么宽？”</p>
“碍着我做生意了，你说我管不管？”</p>
大汉面罩下那双眼睛瞪得倍儿圆，想想就知道脸色有多难看。</p>
陆天明没所谓的吸了吸鼻子。</p>
起身往旁边移了两步后，又蹲了下来。</p>
大汉见状，盯着陆天明看了半晌。</p>
可瞅见后者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p>
他便再懒得管了。</p>
“晦气！”</p>
陆天明全当没听见。</p>
又从怀里摸出个烧饼，若无其事的啃了起来。</p>
一边啃，他一边瞅着摊位上的木板子。</p>
木板子上面写着：十钱一份，可试用，试用的老鼠五十钱一只。</p>
“老板，这生意挣钱哈？”陆天明忽地问道。</p>
大汉看都懒得看他一眼。</p>
陆天明自讨没趣，却也没觉着尴尬。</p>
隔了没多会，又指着铁笼里的老鼠道：“这玩意儿随处可见，没想到能卖到五十钱一只，不过呢，抓这玩意确实要费点劲，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负责帮你抓耗子，你分我一半如何？”</p>
听闻此言。</p>
大汉猛地转过头来。</p>
并用那双看不真切的眸子死死锁着陆天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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