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被查到的话，罚款都是小事，遇到那些个巡街的卫兵们心情不好的时候，没准还要下大狱。 当然，通行令只是原因之一。</p>
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口头上的叮嘱。</p>
吃过晚饭后，方芊妤单独把陆天明叫了出来。</p>
“明天你先带人去车马部总司落脚，那里相对安全，白天可以随意行动，但是晚上亥时以后，切忌在大街上晃悠，当然，以你的能力倒是没几个人拦得住，怕就怕撞到鬼。”</p>
方芊妤口里的鬼，暗指谁不言而喻。</p>
陆天明当然拎得清。</p>
点头应是后，他问道：“方前辈，京城有个酥香院，你了解吗？”</p>
听闻此言，方芊妤疑惑望了过来。</p>
“你都有李寒雪这个大美人了，还惦记酥香院做什么？”</p>
陆天明赶紧摆手：“你误会了前辈，跟我一块来的那小姑娘，她母亲在酥香院做事，我想带她跟她娘相认。”</p>
说着，陆天明把庞兮兮的身世，大概说与了方芊妤听。</p>
后者沉默片刻蹙眉道：“这还有些麻烦了。”</p>
“怎么说？”陆天明不解道。</p>
“那酥香院，明面上是座青楼，实际上是兵部侍郎郭渊博的产业，这家伙虽然暂时没有倒向廉为民，但却是个唯利是图的主，你要想从他手里面捞人，难度很大。”方芊妤解释道。</p>
“既然是唯利是图的主，我舍得银子不就行了？”陆天明追问道。</p>
方芊妤摇头：“若单纯用银子能解决，那就好了，关键问题是，这家伙对酥香院非常上心，里面的女人要想重获自由，光有银子还不行，能不能走，还要看他点不点头。</p>
刚才你说庞兮兮的母亲十多年前被牛夫人逮了回来，说明郭渊博对其念念不忘，所以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p>
“十多年过去了，兮兮母亲人老珠黄，没准那姓郭的已经不在乎了呢？”陆天明问道。</p>
“不好说，我跟郭渊博也不是太熟悉，具体能不能行，要试过才知道。”</p>
顿了顿，方芊妤又道：“这事我帮不了你，最近皇宫里来了个刺客，要不是你来了，我根本就抽不开身。”</p>
陆天明本就不想参与庙堂上的纷争。</p>
所以对刺客什么的也不感兴趣。</p>
告诉对方不要为自己分心以后。</p>
他又问道：“前辈，那酥香院的牛夫人算得人物吗？”</p>
方芊妤侧目看来：“你想做什么？”</p>
陆天明伸出拇指往自己脖子上一抹：“送她上路。”</p>
方芊妤不禁发笑：“你呀你，就不能消停点吗，这刚来京城就想杀人？”</p>
陆天明坚定点头道：“有的人，早就该死了，多活一天，都是对这个世界的不尊重。”</p>
方芊妤表示赞同。</p>
但还是叮嘱道：“牛夫人毕竟是郭渊博的人，你要动手的话最好靠自己，不要把其他人牵扯进来，到时候如果跟郭渊博起了什么矛盾，我也好从中周旋。”</p>
“如果矛盾太大，我能不能把郭渊博也一起宰了？”陆天明又道。</p>
方芊妤哑然失笑。</p>
“这里是京城，不是十里镇，有什么事最好闷在心里，怎么能堂而皇之的挂在嘴上呢。”</p>
陆天明当即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p>
聊了不一会，方芊妤忽地问到：“天明，我没有想到你会带着李寒雪来，更没有想到你跟她发展得这么快，此行入京带着她...”</p>
方芊妤摇了摇头：“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p>
陆天明默然半晌，随即回道：“我一定会保护好她的。”</p>
方芊妤轻拍陆天明肩头：“我知道你的能力很强，但是人一旦有了弱点，会很累。”</p>
说着，方芊妤便上了路边等待已久的马车。</p>
陆天明挥手。</p>
“前辈，是人就有弱点，但谁要是敢动我的弱点，瘸子就要拼命！”</p>
方芊妤闻言一怔。</p>
马车行出去数丈才回神。</p>
她轻轻摆手，动容道：“好样的，天明！”</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