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十里镇的大老爷们们，多指导什么是真正的艺术。</p>
陆天明累的时候也会在旁边看。</p>
同大多数十里镇的乡亲们一样，他也只是为了发现美。</p>
不得不说，孟公子很会玩。</p>
虽然白天能出来表演的红倌人五官确实无发入眼，但有些美，跟人长得怎么样并没有关系。</p>
姑娘们晃啊晃，陆天明呲着牙笑啊笑。</p>
总结下来就俩字：得劲！</p>
当然，陆天明也不是一天只知道提起笔写信，或者提着裤子看表演。</p>
他把重心放在包子铺周围，主要还是想观察孟家那对主仆，平时都接触的些什么人。</p>
只不过从秋天观察到冬天，仍旧没闹明白十里镇那位高人是谁。</p>
孟公子没心没肺，整天跟女人混在一起。</p>
老杜则愁眉苦脸，常常一个人枯坐许久，白天喝茶，晚上喝酒。</p>
偶尔会用期许的眼神看向陆天明，不过后者都会装作看不见。</p>
这天。</p>
孟知言去烟柳巷寻欢作乐。</p>
老杜一个人无聊，便去了顺风客栈喝酒。</p>
月明星稀。</p>
客栈里没什么客人。</p>
潘宏财依然在柜台前算账。</p>
店小二给老杜上了几样简单的佐酒小菜后，则靠在桌子上打瞌睡。</p>
咕噜噜——！</p>
角落里，老杜一杯接着一杯，小菜没怎么动，就知道给自己灌酒。</p>
“人生苦短，您一个人独饮，想来是有什么心事？”低头敲算盘的潘宏财抬头瞟了一眼老杜。</p>
老杜虽然有些微醺，但没有忘记柜台后那人的身份。</p>
于是恭敬道：“前辈，我有一些问题一直没想通。”</p>
潘宏财低下头，闷声道：“莫要叫我前辈，外面有个小子在观察你呢，我身份要是暴露了，高萤怕是要找你的麻烦。”</p>
老杜愣住。</p>
探头往外一看，并没有发现外面有人。</p>
可掌柜的都说了，那么外面就一定有人。</p>
“有什么想不通的，说说看，但要记住，别抬头看我。”潘宏财依然低头敲着算盘。</p>
“掌柜的，我不明白，您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动手，非得让陆天明那小子掺和？”老杜皱着眉，说不出的迷茫。</p>
潘宏财笑了笑：“一块璞玉，只有经过打磨才能成为器，陆天明有成器的潜质，我只不过是扮演一把打磨玉器的工具罢了。”</p>
“陆天明这小子，出生不凡？需要您如此费心？”老杜诧异道。</p>
潘宏财微微一笑：“如果他爹还在，你家那位孟公子，给他提鞋都不配。”</p>
“嘶。”</p>
老杜倒吸一口凉气。</p>
这话如果是普通人说的，他会觉得是吹牛皮。</p>
可现在说话的人，那可是能控制高萤的人。</p>
这让老杜哪里敢怀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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