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天佑认真道：“你发抖，是因为害怕你的老师，而不是因为难过，如果你能克服这种恐惧，我相信陆天明一定会死。</p>
等他死后，三怨灵依然是我不轻易示人的底牌，只要我的生命没有受到威胁，他们绝对不会再出现。”</p>
闻言，尹孤舟双眼忽明忽暗。</p>
思索片刻，他终于放开了对方的衣襟。</p>
接着伸指指向中间那口棺材：“他平时叫什么？”</p>
寿天佑咧嘴一笑：“摆渡人，阿玉。”</p>
尹孤舟恢复正常，满意点了点头后，忽地笑起来：“寿兄，能不能把那瘸子碎尸万段，就看你的了。”</p>
寿天佑拱手：“血，只要能得到陆天明的一滴血，他插翅难逃。”</p>
尹孤舟轻拍寿天佑肩膀，自信道：“一千把军用手弩，够不够？”</p>
寿天佑弯下腰，鞠躬笑道：“那就再好不过，省得我满大街像条疯狗钻来钻去。”</p>
说着，寿天佑掏出腰上的黑色铃铛。</p>
叮铃铃——！</p>
清脆的铃声响起。</p>
铃声将将消失，棺材里的三怨灵猛地睁开眼睛。</p>
“穿好衣服拿好武器，有事情做。”寿天佑淡淡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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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枝头。</p>
南阳郡西北角没有招牌的无名酒坊。</p>
陆天明悠然喝着老李头拿来的佳酿。</p>
坐在对面的申申摩拳擦掌：“天明，今晚去哪几个点？”</p>
陆天明捉了粒炒豆高高抛起。</p>
等炒豆精准落入口中后，递了一杯酒给申申。</p>
“喝喝酒，赏赏月不好吗？出去做什么？”</p>
申申下意识接过酒杯，愣道：“还有百十家赌场和瓦子，不乘胜追击？”</p>
陆天明翻了个白眼：“你这么想，他们也这么想，而且吹雪楼跟池博清有勾结，今晚再去，就不仅仅是面对吹雪楼帮众那么简单了。”</p>
申申眨了眨眼：“你不会是在害怕吧？”</p>
陆天明饮了一口酒，砸吧砸吧回味着酒香。</p>
“我就不能害怕？再说了，我们的目的从来不是吹雪楼的赌场和瓦子？”</p>
“我当然知道目的是什么，但就这么干坐着，昨儿夜里不是白干了？”申申不解道。</p>
陆天明笑道：“肯定不是白干，现在出去被他们抓住，那才是白干，先喝酒休息，等天亮。”</p>
“白天去？”申申惊道。</p>
陆天明点头：“现在他们已经有了戒心，晚上再去容易落入包围圈，等他们熬上一夜最疲乏的时候，我们再去搞事情，机会更大。</p>
而且到时候街上全是老百姓，即便被发现，往人群中一钻，不是妥妥的如鱼得水？南阳郡上百万百姓，想找到我们这两粒小小的尘埃，不容易。</p>
只要咱们能打断他们的节奏，不停挑拨他们的神经，等到平西王府的高手来，南阳郡的一切就有转机。”</p>
“万一平西王府不来人怎么办？”申申担忧道。</p>
陆天明两手一摊：“那我就回十里镇，你则带着鲁小兮回京城。”</p>
“跑路？”申申惊道。</p>
“什么跑路，这叫养精蓄锐，等一个厚积薄发，懂吗？”陆天明笑道。</p>
申申啧啧咂嘴，鄙视道：“还得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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