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见不到公子的身影。</p>
鸿来客栈，陆天明的房间。</p>
北枫眼神古怪盯着陆天明。</p>
“一百两银子，连手都没摸？”</p>
陆天明捣鼓自己的药壶。</p>
“就喝了壶茶，没有我常喝的那种好喝。”</p>
北枫嘴角抽了抽。</p>
“天明，天底下这么多苦难人，你救得过来吗，在外行走，太善良可不是好事。”</p>
陆天明放下药壶。</p>
平静望着北枫：“你去问问周世豪，我善不善良。”</p>
北枫叹了口气：“那能一样吗？”</p>
陆天明开始给自己盛药。</p>
半晌没说话。</p>
北枫面上倒是还算冷静。</p>
但心里面早就毛躁起来。</p>
陆天明这性子，有时候慢得能憋死人。</p>
不是说不能做善事。</p>
但是善事做成陆天明这样，他害怕这小子以后吃大亏。</p>
就在他思考着该怎么劝的时候。</p>
陆天明缓缓开口：“人这一生很神奇，就比如那位姑娘，如果去的是你，那么她这一辈子，将在虚假的微笑和痛苦的自我怀疑中度过。</p>
但是遇到了我，不说走向光明，但最起码换了个舞台，不用强迫自己喝不该喝的酒，伺候不该伺候的人。</p>
导致她人生轨迹改变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吃饭的时候，我突然对闵昌的样貌感兴趣，而你又恰巧不差钱。</p>
换个角度看，来的是她，不是另一个被风尘气熏透的女人，所以她得救了。</p>
我就像一棵树站在那里，她运气好，碰巧到树下乘凉，我什么都没有做，是她救了她自己。</p>
再换个角度，钱是你出的，人是老鸨带来的，救人的，是你和老鸨，并不是我。</p>
人做事情，不能太以自我为中心，多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我相信你的刀会更快，杀人的时候更利落。”</p>
北枫咋舌，愣了好一会才问道：“换来换去的，能不能长话短说？”</p>
陆天明笑了笑：“明天你再弄得床板嘎吱响，我就搬条椅子坐你床边。”</p>
北枫摇头无奈道：“你跟齐百春一样，说话拐弯抹角的。”</p>
“直接说，我怕你脸皮太厚，真就答应让我当那露水夫妻的见证人。”</p>
“行，我明天换个房间。”</p>
“再好不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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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明总算过了几天清净日子。</p>
北枫换了屋子。</p>
墙壁上的灰不会再莫名其妙掉一地。</p>
每天除了捯饬汤药。</p>
站在窗口瞧百花楼姑娘们抠鼻屎，也是雷打不动的事情。</p>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p>
单纯得觉得快乐而已。</p>
只有在这里的时候，陆天明才感觉到上天的公平。</p>
多少有钱人一掷千金争夺的女人。</p>
实际上跟街头的乞丐没什么两样。</p>
情意绵绵握着的小手，指不定摸过什么脏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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