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穆掌柜神秘兮兮的凑过来问道:“卢家完了,昨夜和突厥走私粮食被抓了现行。”
“丰润粮号都被老百姓给砸了,听说一帮青痞还趁机祸祸了卢家女眷”
正说着,郡守衙门里走出一群衙役和军卒,在门口翻身上马,看着方向是往北门而去。
穆掌柜拉住一个熟悉的胥吏,隐秘的塞了一串铜钱打探消息去了。半晌后回来:“卢家有人供出卢家在城外有个秘密庄子,这不派人抄家去了。哎自作孽不可活。”
刘掌柜闻言脸色发青,坏了,怕是要出事了。卢家和突厥的走私生意已经是半公开的秘密,马邑的大小粮商几乎都有参合。卢家走私时粮食不够的时候都是向这些粮商调拨的。
穆掌柜说完,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刘掌柜,见其神态便知这刘掌柜估计惹上麻烦了,卢家走私粮食估计也有份。
虽说穆家粮号做这个粮食生意也掺麸皮石子,囤积居奇也没少干,大环境如此否则这个生意就会被众多粮商抵制了。
但要说和突厥走私,那是万万不敢的。穆掌柜也是替当朝的大员打工的,若是私自参与走私,背后的人也不会饶他。
穆掌柜打量完刘掌柜,笑了笑和刘掌柜打了个哈哈,腆着肚子跨进了门槛,还不忘和交好的胥吏打招呼,心中无鬼落得一身轻松自在。
刘掌柜站在这郡守衙门口一阵心虚,想转身掉头走又不敢,腿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挪动不了半分。
卢家的事刘掌柜当然听说了,街面上都传开了。自家粮店门口也出现了一些闲散人员聚集,低头窃窃私语还不忘不怀好意地注视着。
若不是郡守衙门派了衙役来巡视,否则还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卢家那样的惨剧。
所以衙门派人来请他赴约,虽然害怕担心报复但还是来了。可是没想到啊,衙门口又碰到这么一出,让他进退两难。
衙门口胥吏看见刘掌柜站在哪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在做思想斗争好一会也不进来,一声冷笑催促道:“刘掌柜,时辰都快到了,还在门口杵着干嘛,还不进去赴宴么?莫不是想让大人们出来迎接汝么?好大的架子!”
“呃,哪能啊,这就进去,这就进去。张大人,汝可别取笑吾了。”死就死了,只要能换家人安全。下定决心抬起一步跨进衙门。
刘掌柜放下了包袱,心情也愉快了许多。学着穆掌柜的样,一把拉住姓张的胥吏的手,从袖笼里递了一块碎银子过去。“张大人,行个方便,今日请宴是个什么章程。”
张姓胥吏不着痕迹地接过银子在手里掂了掂,满意的收进袖笼里。干了这么多年胥吏自然知道这波人怕什么,“放心,不是什么鸿门宴。咱家大人大气,不是尔等那么小心眼。”
刘掌柜瞬间提心吊胆的心情平静了下来,不是鸿门宴就好。“张大人教训的是,是刘某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此番事了必请大人喝酒,还请张大人给个面子务必赏光。”说完拱拱手随带路的执衣往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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