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号称清风寨和伏波寨么,等下问清楚山寨位置,你和李壮各带一队去端了山寨。”
“弟兄们不能流血又流泪,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加班费、高危补贴还是要发的。”
“还有这些投降的,有命案在身的,拉到前面娄烦郡找衙门换点银子。没命案在身的,拉倒马邑做苦工算劳动改造。”
“天快亮了,派人回去通报一下阎大人我们获胜的消息。等下我们就在前面官道上汇合。”
可惜的事,两大山寨话事人,一个在突袭初期便死在流矢之下,一个最后被李陌砍了脑袋。
剩下的俘虏注定问不出什么结果来,最后只能抱希望去山寨搜一搜看看能不能找些有用的线索。
众人分头行动,草草的掩埋了山匪的尸体。李陌和房遗爱二人率部押着一串俘虏在官道上等候工部的车队。
此时天色大亮,官道上已经人来车往热闹起来了。一群被绳子串起的山匪灰头土脸地蹲在官道边,自然是引人注目的存在。
不多时,官军剿灭清风寨和伏波寨这两股积年老匪,当场击杀匪首过山虎和一丈青的消息在这条官道迅速向两边传了开去。
至于官军如何剿灭这两股山匪的就有很多个版本,抢了官家小姐做压寨夫人的这个版本比较出彩。人民群众喜闻乐见,有人言辞凿凿如身历其境,这年代也就这点娱乐。
阎立本接到大获全胜的消息,心中一块石头放下。连忙唤起车队,快马加鞭和李陌一行汇合。
见到李陌时,脸色发白,正吐得稀里哗啦,黄胆水都吐得差不多了。
冲杀的时候肾上腺素分泌,一直处于激动中。现在放松下来,回味嘴边的血腥气,那破开的身体,粉花花的内脏,四溅的鲜血,就再也忍不住了。
房遗爱在一边照顾,“大郎,吐吧,第一次杀人都这样。杀啊杀,吐啊吐就习惯了。”
神t杀啊杀,吐啊吐得就习惯了。
李陌用清水刚漱完口,又被房遗爱的话引得喉咙口泛起一阵恶心。
阎立本见状很干脆地接过李陌部的指挥权,让他先去马车上休息一下,善后的事宜由他来办。
跪在官道一侧的山匪此时虽如鹌鹑般的听话,但难掩脸上凶悍戾气,虎口茧子老厚,一看就是积年老匪。
阎立本掩鼻看了一下草草掩埋尸体的土坑,血腥气的确有些冲鼻,看穿着打扮不是杀良冒功。
再问过几名山匪小头目的口供,回马车上给皇帝写奏折诉苦去了。此番修城墙的任务太过凶险,背后还有黑手隐匿。
此番剿灭两股山匪后,这条吕梁山地面突然一靖,各路大小山匪、响马销声匿迹。
前去端山寨的队伍第二天才赶来会合,解救了大量被掳掠妇女儿童,抄获大量的贼赃。
每年都有被掳掠上山的妇女,个别的妇女已经在山寨生活了10几年,连孩子都有了,难舍骨肉情。
这类人怕是回了家也是个麻烦事,李陌干脆让无家可归跟着车队一起去马邑。至少一路还能替工匠们做做饭缝缝补补。搞不好还能擦出点火花,就能安置了。
另外有家可归的,到了娄烦郡,衙门报个案,再发点路费回家。
至于贼赃,自然截留了一部分,给工部出这趟苦差的官员补助一番,给工匠们改善一下伙食。再发一部分各种名目贴补给团练军士。
剩下的类似田契地契、官银、带血的珠花首饰自然是要上交给郡守衙门。这带血的玩意李陌觉得拿着也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