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见事不可为,阿史那沙钵吡向突利可汗告辞回定襄。突利尚在气头上拒绝沙钵吡拜见,让其自行离去。
幽州城外山间小径,赫吡利身怀重任,为了掩人耳目没走大道。眼看过了这个山岭就能看见幽州城了,赫吡利有些放松警惕。
突然,三支利箭从小路两侧林间射来,直奔赫吡利胸口急射而去。赫吡利躲无可躲,惊恐的目眦尽裂道:“吾命休矣!”
“咄咄咄”三箭尽没入胸口要害,当场毙命翻身落马。
不消一会儿,小路两侧蹿出三个唐军士卒,背着弓箭握着横刀,快步走到尸体边一阵摸索,“找到了!”其中一人掏出一封信用突厥语惊呼。
“再搜搜还有其他东西么?”另外一人从马鞍袋子里搜出一袋子银饼子。
“没了!”还是突厥语。
“嗷呜嗷呜嗷呜”林子里传来狼嚎的声音。
“不好,血气把狼给引来了,快撤!”突厥语。
又过了一刻,似乎在确认现场无埋伏后,一个突厥打扮的人走到赫吡利尸体前一番查看,检查。片刻后突厥人拉过停在路边吃草的马,翻身上马,走前还对着山林“嗷呜嗷呜”学了一阵狼叫。
山林里回应一阵狼叫后,突厥人一声“驾”打马便从反方向离开。
全身裹着破布条和树叶杂草的张彪在一根木棍上刻下ooxx的标记,口中念叨“货已送出!”
“陈三那狼叫学的,简直就是狗叫。民全,给莫头送去!”张彪顺便吐槽一下。
沙钵吡一行人走的慢悠悠,半天还在突利牙庭的范围内。背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沙钵吡多年的经验一听就知道来的没几骑,不可能是突利派来追杀的骑兵,很有肯能是自己派出去做事的护卫。
果不久,三骑从后追赶而上,绕到沙钵吡前方下马。其中一位护卫递上一封信和一袋子银饼子。沙钵吡接过信和袋子,先从袋子里取出三个银饼子赏给三人。将剩余的银饼子揣进怀里。
取出信打开一看,脸色数变,立马放回信封内。转身大呼快马加鞭赶回定襄突厥王庭,一行人不惜马力疯狂赶路。
长安,朝会进行中。经历了去年的蝗灾,今年夏天的旱灾后,朝廷应对得当,得益于大量新式水利设施的运用,秋收丰收了。虽然秋赋还未完全完成收缴,从关中各地反馈来看秋粮上缴明显高于预期。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满朝文武重臣自是面带笑容,对于明年的工作也越发从容起来。
在众大臣纷纷憧憬未来之时,左仆射萧瑀出班请奏,帝准。
“贞观初,颉利背义,率众南寇。至八月三十日便桥会,三千车货易退颉利。然我朝初定,暇,突厥强。”
“二年,颉利得华人赵德言,委用之。德言专其威福,多变更旧俗,政令烦苛,国人始不悦。颉利又好信任诸胡而疏突厥,胡人贪冒,多反覆,兵革岁动。又薛延陀夷男携漠北诸部叛颉利,互有伐。突厥耗大,然我朝蝗肆虐,民生困顿,两下平手。”
“今观突厥,夏旱,九月白霜,漠北寒雪,深数尺,杂畜多死,连年饥馑,民皆冻馁。颉利用度不给,重敛诸部,由是内外离怨,诸部多叛,兵浸弱。反观我朝收丰,兵强马壮,消长之下,胜负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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