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雪随着老太太进到了一个小院子, “就是这间,最少租一个月,20块钱,旁边耳房还带个小灶台,你们可以自己煮饭。” 颜雪看了看屋子不大,不过干干净净的,关键是可以做饭,她毫不犹豫交了钱就租了下来。 而另一边儿,杨桂花回到了病房,张爱国看只有自己老娘回来了,拧着眉头问道, “那个女人呢?” “爱国啊,小雪最近还不错,挺好的,你别那样子吓他,谁没有一时糊涂,再说她年纪还小。” 张爱国皱着眉头,“她去哪了?” “哦,她说去附近招待所转转,租个房子,毕竟要留在这照顾你,我们两个都在这也不方便。” “你们回去吧,我这没事,租什么房子?” 杨桂花一听不乐意了,强硬的说道,“你说什么呢,我都问过医生了,说你这个腿最少得一个月恢复,如果恢复不好,很可能落下病根。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就你这一个儿子,你不好,我是不会走的。” 张爱国也就没有再说什么,随他们吧,就不知道那个女人会坚持几天。 他闭上了眼睛,没想到自己在新婚那天居然重生了, 他重生的第一件事,就想起了那个女人要跑,他赶紧回了新房,发现女人真跑了,连忙追了过去, 幸亏没跑多远,他一掌把女人敲晕了,背了回去。 他娘看到了,吓了一跳,他简单和他娘说了情况,把他娘也是气了个半死,不过他没有说是跟那个知青要跑,只说可能还是因为嫌弃他。 回想上一世,颜雪跑了他没有找到,谁知道第二天接到紧急任务,他就先回部队执行任务, 后来执行任务的时候腿伤的很严重,没办法退伍了,安排在镇上的钢铁厂, 他找到了很久才找到颜雪,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人已经死了,他为了给颜雪报仇,把那个男知青一家人都给弄死了。 不过他也没有落个什么好结果,最后被公安抓到给枪毙了。 没想到居然重生在了新婚夜,他自嘲了笑了笑,觉得自己的上一世是多么的可悲。 一切的的原因只是因为在颜雪十七岁那一年,他好奇去镇高中看了她一眼, 至此,一眼万年。 这一世他一定要远离这个女人,好好孝顺自己的父母。 因为药物的原因,张爱国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颜雪回来的时候把婆婆悄悄的拉了出去。 “娘,我找好房子了,就在旁边胡同里,特别近,而且还有一个灶台,我们可以给爱国做点好吃的送过来。” 杨桂花一听,双眼顿时放出光来:“那敢情好啊!走走走,咱俩先过去瞧瞧。” 说罢,她与颜雪简单地向小郑嘱咐了几句后,便一同前往租住的房屋查看。 抵达目的地后,杨桂花满心欢喜地四处打量着,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这地方真不错呀……” 而一旁的颜雪则压低声音对杨桂花说,“娘,您看这边比咱们那放开多啦,我刚才还瞧见附近有好些个摆摊卖东西的呢。 要不我过去挑只鸡买回来,先给爱国炖锅鸡汤吧。” “好好好,你去吧,小心点啊,我把屋子收拾一下。” 张爱国在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颜雪坐在自己的旁边,头歪靠在凳子上,好像睡着了。 其实他上一世只见过颜雪三面,第一次就是她十七岁那年,他偷偷去镇高中看她。 第二次就是结婚那天,他骑着自行车把她带回了家。 第三次就是颜雪冰冷的尸体,这三次两个人没有说过话,她的模样在他的记忆里已经模糊了。 看着现在身边坐着鲜活的女孩,感觉和上一世好像有点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 颜雪似有所感,突然惊醒了过来,摸了摸嘴边,还好没有流口水。 然后对着男人灿烂的笑了起来,“你要不要喝水?或者想吃什么,或者需不需要上厕所?” 男人摇了摇头,又闭上了眼睛。 他想到上一世自己因为这个女人毁了一辈子,也毁了自己一家人, 这一辈子就不想再和这个女人有任何瓜葛。 颜雪看男人不理她也不气馁,拿起旁边的一个苹果削了起来了,之后递给了男人, “吃个苹果吧。” 张爱国也不接,看着女孩问道,“你怎么没去找徐光远?” 颜雪一愣,“徐光远是谁?” 男人皱眉,可看着女孩清澈的眼睛不像是说谎,“你不记得徐光远是谁了?” 颜雪想了想,“谁啊,不记得了?,我前一段脑袋受伤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说着把头发扒拉了起来,“你看,就这里。” 张爱国看了看额头上留的小疤,不像作假, “怎么受的伤?” “好像是撞门上了,具体的娘知道,一会你问她。” 张爱国又抬眼看了看女孩,难道是因为不记得了,所以变了吗? 一会儿张母拎着锅走了进来, “爱国,你醒了,你看娘给你熬的鸡汤可香了,这还是你媳妇去给你买的鸡,快趁热喝。” 颜雪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张爱国,让他慢慢地坐起身来, 张爱国突然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应该是女孩身上的味道,他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试图拉开与女孩的距离。 颜雪也不计较,顺手从婆婆手里接过一碗冒着热气的鸡汤,小心翼翼地端到张爱国面前。 张爱国盯着眼前这碗色香味俱佳的鸡汤,又抬头瞄了一眼颜雪,只见她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问道:“需不需要我来喂你?”言语间带着一丝调侃。 张爱国脸色一沉,迅速伸手夺过那碗鸡汤,没好气儿地回了一句:“不用!” 颜雪见状,白了他一眼,心里暗自嘀咕:“哼,我才懒得侍候你呢!” 颜雪借着有事就先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他们母子,她坐在外面的走廊里,意识进到了空间, “小光,徐光远是谁?” “徐光远就是原主跟着跑的那个知青啊。” “啊,是他啊,那算了,还是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