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烈本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但面对皇后的时候,他却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惧意。 虽然皇后年纪轻轻,比自己小了一二十岁,但颜烈心里清楚得很,这位皇后可绝非凡俗女子可比。 她不仅聪慧过人、心机深沉,更重要的是对大盛朝的各项法典如数家珍。 所以每次与皇后相对时,颜烈都会不自觉地紧张起来,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又被皇后搬出教条进行数落,关键他还无法反驳。 他挥挥手说:“既然如此,那就起身吧。” 两名女子齐声应道:“谢陛下。”语毕,这才缓缓站起身子来。 皇后知道了御花园的消息,勾了勾唇,当天晚上就安排方家小姐端着银耳汤去了承乾殿。 “陛下,外面方家小姐求见,说是来给您送银耳汤呢!” 颜烈挑眉,“哦,谁让她来的?” “说是皇后娘娘让送来的。” 男人冷笑一声,还算懂事。 第二天,皇上宠幸了方家小姐,并封为了方贵人的消息就传遍了后宫。 方侍郎在宫外得知后消息兴奋至极,连忙进宫,将准备了一万两银票的荷包塞给了琴音。 琴音略福福身就退下了。 而另一边的韩太尉,就有点着急上火,自己女儿也进宫一天了,怎么连个动静都没有。 但是他也不好去拜见皇后娘娘了,只能托人给自己女儿传了个信, 韩雨梦本来听说那姓方的小姐居然被封了贵人就气的咬牙,故意巧遇了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棋珠。 一番讨好之下,方才安心的离去。 皇后看到着匣子里的两张银票,眉眼弯了弯。 第二天皇后就把韩雨梦打包到了颜烈床上,颜烈知道后就兴高采烈的笑纳了。 今天去这个寝宫,明天去那个寝宫,好是忙活儿了一阵。 而董林裴大婚过后才知道什么是人生的快乐,早上搂着香香软软的小媳妇,真的不想去练兵。 可是他也发现公主的吃穿用度无一不精致,让他倍感压力。 而军营的人因为这段时间吃的比较好,所以都比较有劲儿,早上练起兵来虎虎生威。 颜雪每天都被外面的练兵声吵醒,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想着既然已经怀上了,是不是该搬走了,不知道农场那边整理的怎么样? 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困呢,每天都奋战到快天明才休息,真不知道狗男人哪来那么旺盛的精力? 晚饭后, 董林裴一身水汽的走出了浴室,看着女孩还端坐在案边看着账本,他一把将女孩拽了怀里,“雪儿,夜深了,该就寝了。” 颜雪嘴角一抽,这会才刚戌时好吧,也就是现代的晚上7点多,怎么就夜深了。 待不急她多言,董林裴一把将女孩抱了起来,“你不是说这两天腰酸吗,来,我给你按按。” 说着就要去解颜雪的衣服, 颜雪马上拽着自己的衣服,“不,不用了,我腰不疼了。” 董林裴得逞一笑,“没事,为夫就想伺候你。”说着手上的动作不停,颜雪咽了咽口水,虽然她很喜欢,但是她的腰真的受不住了。 “小光,以后不要再给我找个将军了,体力太好了。” 小光,“” 半月之后,董林裴端坐在议事厅内,与几位副将商讨军情要务。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一名神色慌张的小兵匆匆跑入大厅,高声禀报:“将军,不好了!” 董林裴闻声望去,见那小兵一脸惊恐之色,心中不禁一沉,他猛地站起身来,沉声问道:“发生何事如此惊慌?快说!” 小兵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将军,沣城的县令昨夜遭人杀害了!” 董林裴脸色大变,瞪大眼睛追问:“什么?竟有此事!可知是何人所为?” 小兵摇摇头,惶恐地答道:“目前尚未查明凶手身份。” 董林裴眉头紧蹙,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立刻前往沣城调查真相。 于是,他率领着数十名亲信部下,马不停蹄地朝着沣城疾驰而去。 一路上风尘仆仆,不到半个时辰,董林裴一行便抵达了沣城城下。 只见此时沣城城门紧闭,守城的士兵们一见董将军到来,如释重负,赶忙打开城门,迎上前去, 齐声说道:“董将军,您可算来了!” 董林裴点了点头,就向县衙赶去。 而此时的县丞已经得到消息,正在县衙门口来回踱步,须臾就看到那个打马而来的男人。 他立马迎了上去,“董将军,快请进。” 董林裴下马大踏步的走了进去,边走边听县丞说道,“我们是第二天才发现县令不见的,到县令家一看,仆人小厮倒了一地, 而县令他他胸口中的一刀,已经殁了。” “其余人都只是被迷晕了,以无大碍。” 董林裴点了点头,就随着县丞去了县令的卧房,而此时的县令已经被人抬到了床上,他上前看了看,确实人已经没了。 然后又环视了室内,明显都已经被翻动过了。 他看了看一个大木箱前的脚印,眉头一皱,郭通了也走了过来,盯着地上的痕迹,“将军,这个鞋印,像是北狄的羊皮靴。” 董林裴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屋内其他的地方,但是脚印杂乱,明显已经进来过不少人。 他紧紧地皱着眉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县丞,语气严肃地问道:“到底都丢失了些什么东西?” 县丞紧张得直冒汗,一边用袖子擦拭着额头,一边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县令家中的金银细软全都不翼而飞了,而且……”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似乎有些犹豫。 “而且什么?快说!”见县丞如此磨蹭,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催促道。 县丞心知此事事关重大,再也不敢有所隐瞒,连忙说道, “县令家的后院里还有一个粮仓,里头足足存放了一百担粮食,但现在也统统消失无踪了。” “什么?县令自家竟然藏有这么多粮食?”他闻言大吃一惊,满脸狐疑地质问县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县丞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作答:“这……这……” 董林裴微微垂首,早就听闻这位县令有些贪财,但万万没料到……竟然如此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