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时辰后,颜大哥一脸铁青的回来了,颜母看出了不对劲,连忙问道,“老大,咋了?” 颜老大眼圈翻红,“娘,我要把那个女人休了,她她居然敢偷人。” 颜母一听,满脸的不可置信,“什么,不会吧?” 颜山满脸铁青,“什么不会,我亲眼看到的。” 颜母一听愣在当场,颜山去屋里找来了纸笔,刷刷的写了起来,他之前和四弟学习也认识几个字。 颜母抹着眼泪哭道,“我们颜家对她可不薄,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时,颜雪就听到外面乱糟糟的一片,知道是张家的人来了。 颜雪示意翠喜把门打开,就看到外面站着一群人,那张金花头发也乱了,脸上还有一个巴掌印,估计是被她哥打的。 张金花拉着颜大哥就开始嚎,“你个天杀的,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脚,我表哥扶了我一下,你怎么能打我。” 街坊四邻也都过来看颜家的热闹,门外围了一圈的人,大家对着张金花指指点点。 张母也走了过来说道,“女婿,你可别冤枉我们金花,我们金花和他表哥可是清清白白的。” 颜家大哥气的面色铁青,“你个荡妇,我都看见了,你还有脸说,你那表哥手都伸到你裙子里了,还清白?” 周围邻居一听,哇,这么劲爆。 张金花没有想到居然让他看见了,不依不饶的说道,“你看错了,我们什么都没有。”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这是休书,你拿着回娘家吧。” 张母冷冷一笑,“女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金花嫁给你八年了,还生了个儿子,你怎么能说休就休。” 颜母这会也听清楚了始末,说道,“诶呦,你个老钱婆,这种媳妇我们颜家要不起,拿着休书赶紧走。” 张金花站了起来说道,“让我走可以,赔我五十两银子我就走。” 周围的人一听,倒抽一口,这个张金花可真敢要,五十两,他们庄稼人一年不吃不喝也攒不下十两银子。 颜山怒吼道,“你个淫妇,还敢要钱,你滚,你马上滚。” 张金花看着旁边吓的瑟瑟发抖的儿子,用手一拉,“好啊,我滚,柱子,走,跟娘一起走。” 颜母一听,嗷的一嗓子就过来,“谁让你拉我孙子的,这是我们颜家的,要滚你自己滚。” “行啊,我给你们颜家生了 一个儿子,你给我五十两,我立马走人。” 颜雪放下了手中的瓜子,就这点破事,需要这么久,她还急着回宫呢,要不那位又该着急了。 “孩子让她带走。” 大家循声望去,就看见一个带面纱的女子从屋内俏生生的走了出来,有人认出这就是颜家的小女儿,听说是在宫里当差的。 “你说什么?”张金花瞪大了眼睛看着颜雪。 “听不懂吗,我让你把孩子带走,赶紧的,别让我赶你。” 颜母不明白女儿为什么这么说,但她还是相信女儿,沉默着没有说话。 张金花还是有点惧怕这个小姑子的,抱着孩子就和家里人走了,只要孩子在手里,就不信要不来钱。 村里的人一看没有热闹了,纷纷都撤了。 颜雪看着抱着头蹲在地上的大哥,虽然不忍心打击他,还是开口问道,“大哥,你今天见到那个奸夫了吗?” 颜大哥点了点头,“我还把他打了一顿。” “那你有没有觉得柱子和你长的不像,我们家都是高鼻梁,但是柱子不是。” 颜山虽然憨厚,但不是个傻的,略一思索,柱子的确和自己不像,和那个奸夫倒是有五分相似。 他狠狠的一拳捶向了墙壁,顿时血珠冒了出来。 颜母一看,连忙心疼的说道,“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柱子也不是咱们家的?” “娘,长痛不如短痛,走吧,赶紧收拾收拾,跟我去城里。” “啊?去城里干嘛。”小女儿这思维转换的太快,她有点接受不来。 “城里的那个房子是我买的,你和大哥收拾一下,去城里把房子都收拾出来,还有一个多月就该秋闱了,我四哥一个人在那里我也不放心。” “啊,你买的?可是家里怎么办,还有地呢?” “不用担心了,把地佃出去就行了。” “那柱子?”颜母的声音在颤抖,眼圈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那可是她的大孙子啊!是她从小疼到大的宝贝啊! “阿娘,儿子你不要了,光想着孙子呢?你听我的,赶紧收拾东西。” 颜家大哥一听,直接去收拾东西了,他在村里是没法待了,人都快丢完了,正好出去转转。 颜雪把一家人送到了清水街,就急吼吼回宫了,早就过午时了,不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发飙。 夏侯厉阴沉着脸坐在那,听着暗卫汇报,越听越生气,就这点事,还用她亲自去。 一会儿就见那个小女人走了进来,“还知道回来?” 颜雪一听,马上快走了两步,直接坐到了夏侯厉怀里,夏侯厉见状,心中不禁一软,但还是故意板着脸,假装生气, “你还凶我,为了赶回来,现在饭还没用呢,你还凶我。”颜雪嘟起小嘴,她软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 夏侯厉一听,心疼不已,连忙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不该凶你。”说着,他连忙转头安排小德子摆饭。 德公公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感叹:“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刚才还说要等人回来教训呢,这会儿就又心疼上了。唉,男女之间的感情啊,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赶紧安排去了。 夏侯厉哄着人吃完了饭,又哄着人睡午觉,忙活了半天才闲下来。 他贴心的整好了床铺又拉好了帷幔,才走到前殿。 德公公看陛下又出来了,说道,“陛下怎么不休息会儿?” 夏侯厉无奈的说道,“还有一堆奏折,这德妃越来越恃宠而骄了,还要朕哄着才睡。” 德公公轻笑,要不是陛下那眉梢眼角都是笑,还真想着陛下生气了,“那还不是陛下您宠的。” 夏侯厉嘴角勾着,显然心情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