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笑了笑道:“老一辈人喜欢喝米酒,黄酒,白酒也喝,主要喝我们宁波产的宁波大曲,明晚准备的五粮液和茅台,应该能喝习惯。喝酒嘛,都挺能喝的,比不过你们北方人。”</p>
乔岩连忙摆手道:“能不能喝酒,在于身体机能,和南北方人关系不大。双喜临门的大事,我尽力而为,实在喝不动了,到时候你替我挡着点。”</p>
张寒一副苦瓜脸道:“我酒量真不行,比乔菲差远了,到时候你自求多福吧,哈哈。”</p>
行驶了半个多小时,车子拐进一个临海的中高档小区。乘坐电梯上楼进了家门,母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乔岩开心地起身,还以为关心两句,没想到开口问道:“我的退休手续办了没?”</p>
乔岩无奈笑了笑道:“您老安排的事我岂敢不办?早办好了,您从现在开始自由解放了,尽情地享受美好生活吧。”</p>
杜爱霞脸上美滋滋的,心里却有些许伤感,站了一辈子的讲台,说放下就放下,那滋味,只有她能体会到。</p>
“我爸呢?”</p>
“他啊,玩得可好呢,比我会享受生活。每天早上去海边跑一圈,这会儿估计在楼下看人家打麻将呢。”</p>
乔岩开心地道:“那还不好,省得他老烦您,您老在这里住着还习惯吗?”</p>
当着张寒的面,杜爱霞支支吾吾不说话,眼神里传递出来的,是诸多不习惯。在北方生活了大半辈子,突然来到南方,无论饮食语言还是生活习惯,肯定一时半会接受不了。</p>
乔岩坐下不久,父亲哼着小曲回来了。看到他,没有母亲表现得那么热情,淡淡地问候了一句。</p>
休息片刻后,张寒带着他们全家出门,在市里逛了一圈,晚上安排在一家特色酒店吃饭。宁波的饮食和北方天差地别,偏咸口,而且以海鲜居多,偶尔尝尝还行,要是天天吃,估计够呛。母亲一晚上没动什么筷子,要不是为了女儿,恨不得马上回去。</p>
吃过饭,又去海边逛了逛,最开心的还属佳佳,看到什么都很好奇,天真无邪地奔跑着。乔岩则心事重重,一路上想着如何和父亲开口,就怕他一时半会接受不了。</p>
回到家,乔岩故意拉着父亲说是要抽烟,俩人来到附近的茶馆点了一壶茶,要了些点心,酝酿了许久,他鼓起勇气道:“爸,您不在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我一件一件和您汇报。先说我的事吧,我可能要调离金安县了。”</p>
乔建军端着茶杯抿着茶,波澜不惊点点头,道:“去哪?”</p>
“手续去哪不知道,但工作要去省纪委。前两天省纪委的领导找我谈话了,要抽调我上去办案,本来想和您商量来着,但情况特殊,容不得半点思考,就稀里糊涂答应了。”</p>
乔建军依旧很淡然,放下茶杯道:“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有独立思考能力了,自己的前途自己把握,任何人的建议都是参考。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离开也好,人往高处走嘛,金安县毕竟太小了,我没意见,挺好。”</p>
从小到大,父亲都支持他的每项决定,唯一一次不支持他的,就是高考前夕。乔岩那时候压力太大了,一次月末练兵考试从全年级前十,直接滑落到八十多名。他想放弃考大学,被父亲狠狠批评了一通,硬是揪着去了学校。后来调整过来了,但还是没考上理想的大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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