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陆二人步入后院,老鸨手腕被洪凌波牢牢钳制,无法挣脱,只得赔笑引路,至一房外。 老鸨咋呼道:“哎呀,二位姑娘,可否松手?奴这便唤人备下佳肴。” 二人女子身份被识破,顿时面色尴尬。 陆无双羞红脸颊,低喝道:“你若敢胡言乱语,性命难保。” 三人进屋,老鸨唤来一名姑娘,吩咐几句。 不一会儿,佳肴便至。 洪凌波细心喂哺瑾寒,陆无双亦自进食,又威胁老鸨一番,才放老鸨离去。 老鸨出屋,步入另一间,一小人儿忽闪身而出,一手轻托老鸨臀部,竟将其轻盈托起,置于榻上。 老鸨娇笑连连,“小家伙,别闹了。” 小人儿正是老狗,轻功非凡,原奉命打探李莫愁消息,却不料听闻李莫愁孩子失踪,又被派遣出来寻找。至醉笙楼,一眼便相中这风情万种的老鸨,老鸨年逾四十,却从未体验过此等身材的客人,二人对上眼了,缠绵一夜。 随后,老鸨将二女扮男装、怀抱孩子的事情说了,老狗眼中光芒闪烁,心想此次定能再获升迁。 甄志丙心中念头飞转,此行山西,意在对付李莫愁,若能夺回那女魔头的孩子,师父师叔们便可免去一番纷争。 念及此,他转身入成衣铺,换上一身新装,随即来到醉笙楼前。 略一犹豫,终是迈步而入。 楼内姑娘见状,纷纷围拢上来,欲与他亲近,顺便做成生意。 甄志丙何曾见过此等场面,当即欲转身离去,怎料两名女子紧抓他的手,一女子更是揽住他腰身,脂粉气息浓烈刺鼻。 甄志丙微皱眉头,心中暗道:“你们岂能与小龙女相提并论?我心唯有小龙女,我只爱小龙女。” 一想到小龙女那清丽脱俗之姿,再看眼前这群浓妆艳抹的女子,不由得心生厌恶,一阵恶心涌上心头。 甄志丙结巴道:“这…贫我有有要事在身,我是来寻人的,快闪开!” 一女子娇笑道:“大爷,来这里当然是寻人的,何不寻我?且让奴家侍奉。” 言罢,玉手轻抚其胸。 甄志丙悔之晚矣,正当他分神之际,忽地,数豆疾飞,点中他们背后数处要穴,一青影一闪而过。 甄志丙大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众姑娘见他目动如常,身僵如木,误以为发了什么怪病,一姑娘连忙去唤老鸨。 众姑娘刚散,又有豆至,点中甄志丙前胸大穴。 甄志丙悔之入骨,未料此间遭袭,性命堪忧。 后院静室之中。 老鸨闻听客人动弹不得,老狗却心知是遭人点穴。 老狗生性胆小,于是与老鸨密语一番,随后着人将甄志丙抬入室内,暂作安顿。 待一切安排妥当,老狗与老鸨亲昵片刻,便前往甄志丙所居之屋。 刚一入门,只见甄志丙头顶红布蒙面,老狗疑惑问道: “你是何人?” 甄志丙被点中哑穴,自然无法应答。 老狗顿时领悟,上前想要解开他的哑穴,忽有豆子飞来,他身手敏捷,避过一劫,转身想要逃跑,却见房梁上一人跃下,挡于门前。 老狗定睛一看,竟是程英,顿时结巴道:“程……姑娘,弟妹……” 程英轻指唇边,示意他噤声。 出屋之后,老狗低声问道: “弟妹,易少侠何在?是否附近?” 程英略显尴尬,脸颊发烫,低声道:“他…他没来。” 接着又道:“此人是全真教道士,你暂且不要解开他的穴道,待六个时辰后,穴道自解。” 老狗连连点头,小心翼翼问道:“这道士是得罪了弟妹还是易少侠?” 程英神色复杂,轻声道:“此人冒犯易大哥的师姐们,你别给他解开就行” 老狗连声应诺:“那是那是,老狗我岂是” 程英嫣然一笑,不想在此地久留,随即身形轻展,飞身跃上屋顶,飘然离去。 老狗搓手嘿嘿一笑,心中暗道:“臭道士,竟敢得罪我老狗兄弟的师姐,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心中又喜道:“易少侠,易兄弟,好兄弟,你简直就是我老狗的福星啊,这次我老狗肯定升了!” 然他不知易逐云乃李莫愁之徒,更不知洪凌波与陆无双即是易逐云之师姐。 老狗转回老鸨屋中,见老鸨满面笑容,便道:“宝贝儿,有桩事须得你相助。” 二人密语一番,商议已定。 老鸨随即唤来几名姑娘,低声吩咐事宜。 一时间,房内气氛凝重 甄志丙独坐屋内,暗运内力冲击被封穴道,然而程英点中多出大穴,毫无效果。 他心中焦急如焚,暗忖:若被同门所见,必名誉扫地;若师父师叔知晓,更是无颜立于天地之间。 过了许久,忽有四女鱼贯而入,其中二女体态丰腴,逾二百斤有余;另二女年约五十,满面风霜。 一胖女上前,轻掀甄志丙红盖头,见他双目被红布所遮,然五官端正,心中大喜,叫道:“哎哟,这郎君当真俊朗……便让奴家先来品尝!” 另一胖女不甘示弱,道:“翠红妹子,还是让姐姐我先来!” 一老妪也插言道:“老身经验丰富,理应由我先来!” 四女你争我夺,互不相让。 一胖女伸手轻抚甄志丙,笑道:“哎呀,看似银枪蜡头,中看不中用!” 四女哈哈大笑。 另一老妪说道:“咱这儿是烟花之地,给他吃些药物便是。若是仍不济事,便多给他服些……” 甄志丙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悔恨交加,却苦于口不能言,唯有眼角流出悔恨的泪水。 一胖女见状,柔声道:“莫哭莫哭,奴家……” …… 甄志丙以一敌四,眼泪流尽。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 从一个老男孩变为了一个——“甄男人”。 随后,四女离去,又有四个彪形大汉鱼贯而入,甄志丙现在眼泪都就不出来了! ……… 还未天明,老鸨遣人将甄志丙五花大绑,送去了衙门,打算告他一个“白嫖之罪”。 当天夜里,另一房内。 洪凌波与陆无双已将瑾寒哄睡,两人连日奔波,早已疲惫不堪,倚榻小憩,然心中忧虑,不敢深睡。 时至后半夜,忽闻一阵风声呼啸,两人骤然惊醒,定睛一看,竟见瑾寒又已失踪。 洪凌波大惊失色,低声道:“师妹,此人轻功竟如此了得,远胜于我二人。” 陆无双皱眉道:“那该如何是好?是否追击?” 洪凌波略一思索,沉声道:“师妹,我去追那贼人,你暂且留在此处,或是另寻他处,待我找到瑾寒,再与你联络。” 言罢,纵身而出,追风逐影而去。 老狗抱着瑾寒,耳畔风声呼啸,一路向北疾驰。 他心中得意,放声大笑道:“哈哈哈,我老狗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这运气,当真是好得没话说!” 笑声在黑夜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