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的马车,缓缓进入洛阳。辘辘的马车声如雨水敲打着晶莹的汉白玉,金色阳光中,地上悠悠掠过一辆线条雅致的马车倒影。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蜀锦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 洛阳群众看见这驾马车后,纷纷避让。毕竟能坐这种马车的人,那一定是非富即贵。还有马车周围那些骑兵,更是得罪不起啊。 “小姐,这里就是洛阳啊,可真是比咱们陇西繁华。”头上戴着一只小巧的金步摇,正在把脑袋伸出窗外的小姑娘,满眼好奇的看着洛阳城。 马车中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出:“萍儿,快点关上,别让人看见了,羞不羞。”董白轻声细语的对着面前这名小姑娘说道。 萍儿听到后,随即关上车窗,然后扭头笑嘻嘻的看向董白:“小女子遵命,我的董大小姐。”然后学着,男人抱拳的姿势,朝董白行礼。 董白看见萍儿这样,怒羞:“好你个萍儿,敢嘲笑我,找打。” “打就打。”萍儿说完向董白酥腰挠去。 “啊…哈哈…啊…哈哈” “好了,萍儿我投降,…哈哈…我投降。”董白被萍儿挠的哈哈大笑,只能投降。 萍儿刚把手拿开,董白立即就朝萍儿的腋下挠去。“啊…哈哈”萍儿身子一阵后退,连忙躲闪。 阳光透过的窗帘洒进马车厢,斑驳的光影在两名少女的脸上跳跃。她们坐在马车上,欢声笑语不断,车厢里充满了她们欢快的叫声和清脆的笑声。 “驾,驾,驾” 一阵阵轰隆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马车周围的骑兵见状,立即纷纷拔刀,迅速将马车包围,准备战斗。 马车内正在打闹的两人立马停止了胡闹,董白有些担心的问马夫:“和叔,发生什么事了。” 董和漫不经心的安慰董白:“没有什么事,只是听见了马蹄声。有所防备吧。” “白儿,白儿,爷爷来了。”董卓骑在马上,大声呼喊的朝这边过来。 “见过主公。”马车周围骑兵纷纷收刀向董卓行礼。 董卓也没有搭理这些人,骑在马上对着董白说:“白儿,这一路上累不累,有没有不舒服啊。马上就到家了。” 马车中的两人,听见是董卓的声音立即停止了打闹。董白把头探出窗户,看向董卓:“爷爷,这一路上一点也不累,可好玩了。” 虽说透过窗户只能看见少面容,但相貌娇美,肤色白腻。却是令人眼前一亮,别说北地罕有如此佳丽,即令江南也极为少有。 “哈哈…哈哈…” 董卓哈哈大笑,心中甚是高兴。董卓儿子死的早,就留下了一个孙女在。虽说自己还有两个女儿,但董卓最喜欢的,还是这个孙女。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精锐飞熊军,一路护送。 “爷爷要上马车里吗。”董白好奇的问道。 “爷爷就不上去了,我们回家。”董卓说完就带领众人回到自己的府上。 “什么要我嫁给一个我都没有见过的人,就算是皇后,我也不嫁。”董白听见董卓的话,诧异的大喊。 董卓看见正在吵闹的董白,一阵头疼,立马哄着董白:“白儿,听话啊,你现在也不小了,嫁给皇帝多好啊,可以做皇后。生了孩子以后还可以当皇帝啊。” 董白把头转向另一边,视线却在刹那间变得模糊,两行清泪顺着脸颊划过,委屈道:“我不嫁,我不嫁。” 董卓听到这些话也是生气了,大声怒吼道:“你不嫁,也得嫁。这事由不得你做主。”董卓说完就怒气冲冲的出去了。 董卓走到门口,对着下人说:“把小姐都给我看好了,小姐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都给我去死。” “是。”所有下人都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在说话。心惊胆战的看着董卓离开。 正在看书的李儒看见董卓,一脸怒气的走了进来。李儒的妻子,也正是董卓的女儿,立马上前对董卓说:“父亲,干嘛这么生气,白儿不同意吗。” 董卓坐在座位上,有些发怒:“她要是同意,就好办了,咱家也就不用这么气了。对了,文优这事是你想出来的,你来说服她。” 李儒随即起身,对着董卓行礼:“是岳父大人,小婿这就去办。” 董白还在默默的流着泪,萍儿上前对董白说:“小姐不要在哭了,女人迟早是要嫁人的。再说了,你的婚事,是不可能自己做主的。所以嫁给谁,都是一样的。”萍儿说完,小心翼翼的看向董白。 “咚,咚,咚” “白儿,是二姑父,我可以进来吗。”李儒在门外敲门,大声的对董白说。 董白擦了擦眼泪,整理一下情绪:“可以,进来吧姑父。” 李儒挂着膀子,看向董白:“白儿,姑父知道你心里不愿意,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今董家已经走到风口浪尖上了,稍有不慎,就会满族被灭。我想你也不想看见这样的情况发生。” 董白疑惑的,看向李儒:“姑父,现在不都是说爷爷是太师,权倾天下吗。为什么还要这样说,现在谁敢得罪我们董家。” 李儒听见这话,摇了摇头,继续对董白解释说:“现在正是这样,可是将来呢。皇帝会长大,而岳父也会老去。” 李儒看着似懂非懂的董白,又接着说:“好了,这些话,姑父想你也能明白。你还是好好想想,我就先回去了。” 董白看着李儒离开,也只能暗自叹息,她心里明白,自己这个皇后是当定了。只是不知道,这个皇帝长什么样子,听说好像比自己还小。 夜色如墨,寂静无声,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打破这片宁静。一轮明月挂在空中,洒下淡淡的银辉,给这漆黑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袁隗在府上正在和何颙交谈着什么。何颙率先开口:“袁公,如今董卓势大,我看陛下是想借董卓的手,打压我的士族。” 袁隗,对于何颙的话,也是同意的:“陛下这样做无疑是与虎谋皮,自找灭亡。只是这样苦了大汉。更害了百姓。” 何颙的眼睛转动几下,似乎是有了主意:“袁公我打算去假意投靠董卓,正好可以利用董卓的手,来壮大我等士族的力量。” 袁隗听见这话,心中一喜,但表情依旧不变:“只是这样,恐怕伯求有性命之危啊。老夫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何颙淡淡一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袁公,为了我等士族,再也不用受党锢之祸。我个人安危算什么。” “伯求大义,请受老夫一拜。”袁隗说完,就准备起身,对着何颙行礼。 何颙赶忙拉着袁隗,道:“使不得,使不得啊,袁公。我怎么能让您行礼呢。这可不行啊。” 何颙将袁隗扶到座位上,接着何颙看了看天色说:“袁公,天色也不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何颙起身,就要离开。袁隗在后面说:“伯求万事小心啊。” 袁隗看何颙离开,在心中想着:“既然有何伯求,为我充当细作,那么我的计划也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