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天上的大雪停了，胤禛特意让人收拾了靠着后花园的厢房，一排排的琉璃窗户，能从屋里面看着外面的雪景。 苏安安找了会冰雕、雪雕的奴才们，在花园里面雕刻了12生肖，以及7个孩子的样子，孩子们围在了一起。 “安安，冰雕和雪雕真的不错。”凝澜走到苏安安的身侧，瞧着四个姊妹围在回廊里面，每人拿着一个手炉，乐呵呵的看着园子里面。 “小四婶给咱们的新年礼物，真的是好看呢！”哈宜呼看着三位妹妹，连直郡王福晋都提了不让她们在外呆超过半个时辰。 “大姐，棋莲嬷嬷让咱们回去在看，说暖房那边有琉璃窗户，可靠近窗户的地方用膳。”二格格额尔瑾在旁边劝说道，“我看过游记上面记载，关外的冰雕、雪雕的技术更好的。” 三格格佛尔衮一直盯着她的冰雕，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直郡王夫妻对五个孩子都很关照，可难免会有疏忽的地方，佛尔衮就是被他们常忽视的孩子了，可苏安安却会一视同仁的，在玩闹的时候，更会平均分配时间的。 “哈宜呼、额尔瑾、佛尔衮和哈季兰，赶快回来用午膳了。”苏安安柔声的叫着四个格格，弘昱陪着阿昌阿和茉雅奇，只能待在了大厅内玩积木。 “小四婶，外面的冰雕和雪雕居然还有颜色。”哈季兰瞧着自己的冰雕，连衣服都是有颜色的。 “奴才们特意准备的年礼，哈季兰，奴才们也有好有坏的，你身侧的规矩嬷嬷，不是对你不好？”苏安安半蹲着哈季兰说话。 哈宜呼领着两个妹妹去了偏殿，苏安安特意给四人准备一人一间厢房午睡或者是换衣服。 直郡王夫妻的厢房则在东头的主卧，这一排都安排给他们一家人，弘昱的房子则在隔着客厅的右侧厢房。 苏安安和直郡王福晋闲聊时，直郡王福晋希望苏安安能帮着安抚哈季兰。 直郡王夫妻为哈季兰寻找的奶嬷嬷是个不好的，在夫妻俩的面前对哈季兰极好，私下对哈季兰格外的不好，不光苛责哈季兰，连康熙和胤褆给哈季兰的东西，都被嬷嬷拿回去了，无意中被胤褆发现奶嬷嬷的孩子带了哈季兰的镯子。 夫妻俩才处置了奶嬷嬷，从奶嬷嬷的家里抄了不少的哈季兰的东西出来。 苏安安与四个孩子的感情很好，不像是长辈们相处，更像是姐妹或者是玩伴之间的相处。 “小四婶，奶嬷嬷说了，我即便出嫁，阿玛、额娘也只是信任奶嬷嬷的话，我敢给阿玛、额娘告状，就会让我连最后的家都没有呢。”哈季兰看了苏安安半天，最终说了实话。 奶嬷嬷算是皇家、宗室格格们陪伴最长时间的，有些做额娘的想着争宠，对女儿都是不好，不会在意奶嬷嬷们的做法。 胤褆因在意女儿，对奴才们格外注意，四个女儿身侧的奶嬷嬷，大多是惠妃亲自挑选的。 “奶嬷嬷被大哥杖毙了，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苏安安伸手牵起哈季兰，“大哥、大嫂都很在意你的，哈季兰是女孩子，可以不用坚强，碰到了问题可与阿玛、额娘说的。” 哈季兰瞧着与她平视说话的苏安安，嘴角微微勾起：“小四婶，我怕阿玛和额娘觉得我烦，三个姐姐都能管好身侧的奴才，只有我” “是额娘亲自教导的，哈季兰，以后额娘也教导你如何来管奴婢可好？”直郡王福晋当初在哈季兰2岁时，有了弘昱，对哈季兰也是放松了。 直郡王福晋一直观察她们的举动，苏安安更乐意平视哈季兰。 “额娘，真的吗？”哈季兰双眸亮晶晶的望着福晋，“我想和额娘学管家。” 苏安安起身去了隔壁的厢房，将正厅留给直郡王母女二人。 在偏殿内，元如、凝澜和更根都围过来，低声询问安安哈季兰可还好。 “哈季兰不少的情绪憋在心里，”苏安安低声告知妯娌们，“奶嬷嬷们只想管控着格格们，等格格们出嫁后，好从格格、额附们的手中捞银子。” 几人瞬间沉默了，皇家的公主、宗室的格格们大多是抚蒙了，在草原上泯灭了，这些早亡的事儿格格里面，多少是教养嬷嬷的问题？ “安安，茉雅奇身侧的嬷嬷，你可要注意了，龙凤胎的格格，内务府的不少奴才都想着控制她呢。”凝澜家里与包衣旗的人有来往，凝澜的阿玛听到了消息，急忙写了家书过来。 “是叔叔听到的消息？”苏安安小的凝澜的家里情况。“爷说等春节后，就将嬷嬷们给赶走了，大嬷嬷和棋莲二人教导规矩。” 凝澜和更根听了，悬着的心落下，只要安安的心里有了谋算，孩子们都不会有事儿的。 “可不是，阿玛提前写信过来，生怕你没发现，伤了两个孩子就糟了。”凝澜叹气道，“临近过年，不少内务府的奴才们都送年礼上门，提醒我可别心软，不是什么年礼都能拿的。” 苏安安听凝澜的念叨，噗嗤一声乐呵起来：“玛嬷也提了，边关的东西不好收，一定听爷的安排才行。” 直郡王福晋领着哈季兰从外面走进来，苏安安抬首望着，冷不丁发现哈季兰是最像直郡王福晋的。 “大嫂，哈季兰和您好像，刚才走进来看着，还以为是姐妹俩呢。”更根夸赞直郡王福晋母女。 “十弟妹，你这嘴巴甜的。”直郡王福晋乐呵道，“咱们今年算是在一起过年，等来年能更好的。” 春节的每一日，他们都去几人的府邸单独待上一日，今日正好是来胤禛的宅子内。 胤禟和胤?单独点了要用火锅和烧烤，苏安安提前一日吩咐奴才们准备了东西。 “哈季兰，今日让你们姊妹几人亲手烧烤。”苏安安看着哈季兰说道。 哈季兰的双眸亮晶晶，她总想能亲自烤一下也好。 直郡王福晋不会腌制烧烤，让哈季兰等苏安安再做烤肉，就亲自过去烧烤即可。 冬日午后的日光照耀在地上，在后院的院子里面，架着一个个的烤架，苏安安特意让姐妹四个亲自在烧烤。 直郡王福晋坐在暖阁内，瞧着女儿们开心的笑容，乐呵呵的与妯娌们说话。 “安安，哈宜呼几人自从学了规矩，就没这般轻松过了。”直郡王福晋感叹道，“皇家的孩子，有几个是性子开朗的？” 格格们基本都是规规矩矩的，连笑容都是一样的弧度，让人看着端庄，实则是无趣罢了。 蒙古首领们更喜欢活泼、开朗的女孩子，反而是教养嬷嬷们找的奴婢们，基本都是活泼的性子。 “大嫂，明面上端庄，私下可活泼些，哪怕私下的性子泼辣，也能让孩子们活的好好的。”苏安安看向直郡王福晋说道。 “小四弟妹，谢谢你帮着开解哈季兰。”直郡王福晋感激道，“我想着哈季兰的情绪不是很好，总想着等大一些了，哈季兰就能明白我们夫妻的想法了。” “大嫂，哈季兰几个姐妹长大了，您可与她们说些后院争斗的谁让，她们出嫁后，额附即便不会纳妾，难保额附不会在外养外室。”苏安安提醒直郡王福晋。 直郡王福晋颔首：“爷这几年一直在调查公主们婚后的情况，有不少公主被嬷嬷们拿捏，额附们喜欢上嬷嬷挑选的婢女。” 苏安安和元如对视一眼，抚蒙的格格们过来，每次都会念叨身侧嬷嬷们没少折腾她们，连额附要塞银子，有些抚蒙格格作为嫡福晋，膝下能有嫡子站稳了，都是自己的命好的。 “大嫂说的极是，抚蒙格格们前来，每人都念叨着自己的不易，有些抚蒙格格还说是大清丢下了她们。”更根想起十福晋来，在京城内，十福晋也是被约束着。“十福晋是蒙古的贵女，连嬷嬷们也常念叨福晋。” “两边和亲的格格都一样，十弟妹在小十护着，算是生活的如意了。”直郡王福晋想起京城的十福晋，在嫡福晋里面，十福晋算是生活的自在的。 胤?不会约束十福晋待在府邸，常让她领着蒙古亲卫去郊区的别院骑马。 “大嫂，十福晋算是生活的如意的，我昨日见了左翼科尔沁的抚蒙的格格，有人说都不出帐篷的，担心嬷嬷们会拿规矩说事儿。”凝澜揉着太阳穴说道，“从腊月初十到腊月29日，连续十几日听她们念叨，我都有些憋闷了。” 直郡王福晋听了凝澜念叨，附和的点头：“左翼科尔沁的部族内抚蒙格格是最多的，但是日子过的是最不好的，昂古玛嬷在时，压着抚蒙格格不允许告状。” “太皇太后娘娘不在后，抚蒙的格格们都反抗起来，前几年时，我陪着爷来这边驻守边陲，没少见这些格格们，之前脸色蜡黄，经过几年的调理，我这次见发现神色都好了一些。”元如告知给女眷们，哈宜呼领着妹妹们则坐在一旁。 直郡王福晋听苏安安的劝说，不再对女儿们隐瞒女眷们之间的内斗，直郡王夫妻本想着让女儿生活的开心些，只在自己的有羽翼下生活。 来了边陲后，西北的驻军大多是武将或者八旗大姓世家的庶子，有极个别的将领是武将的嫡子。 胤褆想给自家女儿寻找一个人品极好的婆家，有能力的庶子未来也能出人头地的，他反而不喜欢那些大姓世家的嫡子。 他们一个个都是自视甚高，胤褆想起了自己四个女儿上辈子的婚事，只求女儿开心，生活如意。 那些嫡子都觉得能尚公主，自从康熙严明不再让公主或者格格们抚蒙了，大姓世家的人就都眼睛长在头顶上。 胤褆还不乐意让女儿们受委屈呢，回来就与直郡王福晋言明了情况。 “哈宜呼，若是遇到嬷嬷们在你们建府的时候，要出手要银子，你们该怎么办？”直郡王福晋瞧着女儿们，现在最小的哈季兰都快9岁了，以后要独自面对这些事儿了。 “额娘，我可以告阿玛和额娘！”哈季兰歪头说道，直郡王福晋将她抱在怀里坐下。 “额娘，我要是碰见此事儿，就告皇玛法和阿玛，要是你们都不在了，就告诉太子二叔以及其他的叔叔们。”哈宜呼明白被嬷嬷拿捏着的话，退回内务府必定被刁难，只有告状最合适。 “我也会像大姐这么做，再告诉额娘，如果那时是弘昱成了直郡王，就让弘昱帮忙。”佛尔衮想了想后，抬头看向额娘和婶婶们说道。 额尔瑾附和点头：“老三说的很对！” “大嫂，孩子们都很聪明呢！”苏安安觉得这些人的转变很快的，只是几句话就能让她们明白轻重。 “你们牢牢记住今日的话，遇到了事情，就像佛尔衮所说，要告状！”直郡王领着兄弟们赶过来了。 “哈宜呼，奴才们敢欺负你们，就和九叔、十叔说，你其余叔叔都在忙，九叔、十叔可是有不少的空闲时间。”胤禟立刻表态。 “告诉四叔也一样，不行就告你小四婶，阿昌阿和茉雅奇，作为弟弟，阿昌阿是要好好保护姐妹们的。”胤禛也保证道。 胤褆听了胤禛的保证，想起阿昌阿是四阿哥，汗阿玛却未赐名，按照老四现在的态度，阿昌阿必定是继承人了。 “五叔也帮你们出气，咱们家的女孩子都该被保护。”胤祺落座后保证道。 胤褆坐在主座上，胤禛领着兄弟坐在左下首的位置，直郡王福晋坐在右侧的主座上，苏安安领着女眷们坐在右下首的位置，哈宜呼姐弟五人坐在了更根的后面。 “弘昱，听姐姐们的话，你想怎么做？”胤褆盯着自己的嫡子，耐心的问着。 弘昱如今6岁多了，他离京前，去上书房读书了，在上书房内就与前朝很像。 “阿玛，姐姐们告状，弘昱会上折子到御前告状，最少不能让姐姐们吃亏，”弘昱总听胤褆说，弟弟是要保护姐姐们的。 “弘昱说的对！”胤禛夸赞道，“你那时领着阿昌阿一起护着姐姐们和茉雅奇以及后来的妹妹们。” 胤禛没让弘昱护着府上的大格格，反而是让弘昱记得茉雅奇。 “老四，大格格的婚事可定下了？”胤褆冷不丁问了大格格。 午时刚过，几个圆桌摆放在花厅里面，奴才们摆上了烧烤和午膳，胤禛还准备了十菜一汤，算是十全十美的。 大家挥退奴才后，兄弟几人豪爽起来，直接拿起了竹签吃了起来。 哈宜呼瞧着胤褆的模样，伸手就拿了一串烤串，又看直郡王福晋和苏安安几人，大家都是直接吃了起来。 “私下可这么吃，这样吃的才过瘾！”苏安安看向几个孩子说道，“若是当众吃这些，还是让奴婢们准备妥了再用。” 哈宜呼惊讶道：“小四婶，不会觉得我们没规矩？” “额娘也这么吃的，夫妻私下可不用遵守规矩，在面上能过得去就好！”直郡王福晋开始教导孩子们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夫妻二人本想着在平日里慢慢教导，听安安的话后，直郡王福晋觉得尽快教导才是，外界有很多攀龙附凤之徒。 佛尔衮和哈季兰姐妹二人上次未随着胤褆夫妻来西北，在惠妃的宫内待着，嬷嬷们教导都是皇家的规矩。 胤褆刚回宫接了姐妹二人回府时，姐妹二人一举一动按照公主的规格教导，直郡王很是恼火，夫妻二人亲自领着姐弟五人出府去骑马，用几个月的时间才让她们恢复了活泼的。 “阿玛，我听佛尔衮说，玛嬷宫内的嬷嬷们，常警告佛尔衮和哈季兰，姐妹二人必须要尊重奶嬷嬷，奶嬷嬷说什么都要听从。”额尔瑾想起佛尔衮那天哭诉的话，想起刚才直郡王福晋的教诲，她才说出来。 直郡王听后，直接看向佛尔衮：“玛嬷身侧的嬷嬷吗？” “是秦嬷嬷说的，还让我和哈季兰端茶倒水，玛嬷只要午休，我们就要伺候两位嬷嬷呢！”佛尔衮一脸迷茫的问道，转头看了一眼哈季兰，“我记得玛嬷给的水果，也在午时都要给嬷嬷们吃！” 哈季兰附和的点头，发现胤褆夫妻的脸色难看，姐妹俩都担忧自己是否说错了。 “阿玛，我可是说错了？”佛尔衮狐疑道。 “没有，秦氏和武氏虽是伺候你玛嬷的，她们也是你的奴才，不必多管她们。”胤褆看向女儿们，“佛尔衮、哈季兰，你们回来就该告诉阿玛和额娘的。” 苏安安瞧着佛尔衮和哈季兰，二人都是一脸懵。 “佛尔衮，你没和惠妃娘娘提过吗？”凝澜奇怪的看着姐妹二人。 “玛嬷听了，说我们二人规矩没学好，才会让秦嬷嬷和武嬷嬷惩罚我们。”佛尔衮苦笑道。 哈季兰附和道：“我听秦嬷嬷与玛嬷告状，说我和姐姐一直不服气，被阿玛和额娘太过溺爱了！不懂得规矩，总随心所欲的生活。” 几个孩子趁机吐糟，让胤褆等人都动怒了，惠妃宫内的嬷嬷们，很多都是从惠妃是贵人时候就跟着的，一步步的从宫女自梳成了嬷嬷。 佛尔衮和哈季兰两个因为年幼，在宫内待的时间更长，被嬷嬷们教诲蹉跎。 “大哥，在佛尔衮和哈季兰身侧的嬷嬷，是否与这两家有关系？”胤祺问了出来。 内务府的嬷嬷们都是有派系的，不少人想靠近公主或者格格，越是不受宠的格格，越好让嬷嬷们得手。 “算是额娘介绍的，”胤褆点点头，“我特意查了一遍，几个嬷嬷的关系不算是亲近。” “我记得二姐提过，嬷嬷们到了格格们的身侧，都有了自己的小圈子。”胤禛想起端静的话来，“公主、格格们身侧的嬷嬷大多是奶嬷嬷出身，这些人身后都有自己的小家，她们更为自私！” 午膳时，直郡王福晋和女眷们说着教导嬷嬷的事儿，胤褆兄弟几人只是听到风声，未想过情况会这般严重。 “福晋，你以后多盯着些，若是教导嬷嬷们再不规矩，就直接出手。”胤褆不希望女儿们再委屈。 午膳后，众人都去休息了，苏安安随着胤禛去偏殿看了龙凤胎，两个胖乎乎的小家伙，正在婴儿床内打呼呼的睡着。 苏安安坐在婴儿床外侧的椅子上，看着茉雅漂亮的睡颜。 “安安，茉雅奇身侧的嬷嬷，我都会格外注意，大嬷嬷认识不少靠谱的规矩嬷嬷，那些事情不会发生茉雅奇的身上。”胤禛伸手拍拍苏安安的肩膀，“惠妃娘娘的不看重几个格格，对弘昱是很重视的，大哥和大嫂却看重所有孩子。等着回京，惠妃娘娘和大哥的母子感情又要有波澜了。” 胤禛特意在宅子这边为几人安排了住处，兄弟几人像在阿哥所一样，每人的厢房的位置都有小院子。 “佛尔衮和哈季兰说的时候，大嫂的神色不好。”苏安安想起在正厅时，直郡王福晋听女儿们的话，双眼都红了。 “大哥会安抚大嫂的。”胤禛低声说着，“咱们先午休，等晚上还要熬夜呢！” 在不远处，直郡王福晋正坐在窗前的软榻上发呆，几个孩子都去了各自的房间午休，胤褆从门外走进来，靠着福晋落座。 “文婕，是我没发现！”胤褆对惠妃也无奈了，再三警告提醒惠妃，一定要照顾好佛尔衮和哈季兰，却还是被打脸了。 “保清，以后即便出门，也要带着五个孩子，绝对不再让孩子们离开咱们视线了。”直郡王福晋苦笑起来。 胤褆伸手拍拍直郡王福晋的肩膀：“文婕，我明白的，咱们上次来的时候，这边情况还不稳定，佛尔衮和哈季兰的年纪又小，弘昱还时常生病，本来就够忙了，再加上两个孩子，怕你自己吃不消。” 直郡王福晋后悔当时将两个女儿留在京城，她本想着惠妃看在胤褆的面子上，多少会约束教养嬷嬷们。 “秦嬷嬷和武嬷嬷都是额娘身侧的人，额娘让他们做了不少的事儿，看着很是信任对方的。”直郡王福晋为难起来，“爷若是回去发脾气，额娘必定生气的。” “额娘生气？我还生气呢，两个嬷嬷敢这么说两个孩子，不知是谁给的胆子！”胤褆决定过两日就写折子回去，让汗阿玛多注意宫内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