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在饶夫人热情的欢送下走出深巷。
他满脸疲惫。
剑神和执剑者在巷口等候多时。
“堰山君很怪。”
程颜目视那道曼妙身影回府,啧了一声,看向姜望说道:“你也很有问题啊。”
姜望无奈的大致说了说之前发生的事。
程颜惊疑道:“世上居然有堰山君这样的妖?”
剑神皱眉说道:“妖言不可轻信,纵使堰山君身份特殊,但给予条件的同时也要严加看管,何况涉及凡人,我们需要暂且留在此地盯着祂。”
这便不关姜望的事了,他问道:“青玄署暂代行令举宴一事,两位前辈是不打算去了?”
程颜摊手说道:“人家又没邀请我。”
剑神说道:“我虽然在青玄署任上卿之位,但并非青玄署的人,有他们解决不了的妖怪请我帮忙可以,其余事便算了,不管那个暂代行令的小家伙有什么背景,还敢对我有什么异议不成?”
姜望又问道:“那这个暂代行令的人是不是褚春秋的私生子?”
程颜面露古怪。
剑神也是微微挑眉。
姜望疑惑道:“有什么问题?平白无故冒出个年轻人,据说是刚踏上修行路,还有比褚春秋私生子更能解释的?”
程颜说道:“你这么想也没什么问题,你一提醒,我反而也有些好奇,但具体要看那个暂代行令是多大年纪,太年轻的话,就没可能会是褚春秋的私生子。”
姜望问道:“为何?”
程颜笑道:“因为褚春秋曾被人打伤,没了能力,但在他正常的时候未必没有私生子,可如果真有的话,这么些年,怎会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我甚至怀疑,是褚春秋故意整这一出,假装自己有个私生子,他有问题这件事可不会承认,没有比在受伤后还生了儿子更能打破所谓谣言了。”
“虽然也没什么谣言,毕竟除了我满棠山,大人物不会嚼舌根,小人物谁敢非议褚春秋?没人说,自然便有很多人不知情,他无非是自己内心压抑。”
“真相属于前者或后者,就要看那个暂代行令的具体年纪了。”
姜望瞠目结舌,没想到啊,怪不得褚春秋面显阴柔,白得不像话。
剑神说道:“也别妄加揣测,就你说褚春秋不行最欢,你怎么当面羞辱他无所谓,四处宣扬就过了,万一他很行呢?”
程颜嗤笑道:“这话说的你自己信么,虽然我没有实际证据,但我就是这么认为,而且坚定认为他不行,哪个正常男人像他一样,哦,我没说你啊,你只是纯粹的虚。”
他拍了拍姜望的肩膀,做出解释。
姜望顿时黑脸。
“告辞!”
程颜也没有拦着,反而看向剑神问道:“你说猜出河伯的秘密是什么意思?”
剑神说道:“天下河伯有很多,但若是跟傲因的天赋相同,便很奇怪,姜望有接触的只有两个河伯,我很确定杀死的那个是之子啊,怕是有画阁守矩的道行,只有山主才能稳赢祂。”
满棠山里只有山主,天下能赢堰山君的自然不少,但也不多。
此般妖怪就待在苦檀,待在霁城一座府邸里,哪怕暂时很老实,也是一件很让人头疼的事情,好在程颜是垅蝉人,他没有剑神那么头疼。
谢吾行很懵。
他只是一觉醒来。
苏长络便破境了。
然后姜望说妖怪的问题已经解决,准备起程。
所以在他睡觉的时候,姜望背地里都干了什么?
最让他惊慌的是,老师来了霁城。
姜望没有解答谢吾行的诸多疑问,姚观海驾起了马车,小鱼三女入得车厢,苏长络坐上车辕,姜望趴在车窗边,朝着谢吾行挥手,扬长而去。
老师在霁城,谢吾行也就没必要跟着姜望去青玄署赴宴,要盯着堰山君的剑神,顺便有点事做,那就是亲自督促谢吾行修行。
姜望临行前,谢吾行很是豪气拍着胸膛,说着等下次见面,便是两个澡雪。
离了霁城,姜望就是真的虚了。
他瘫坐在车厢里,幸好提前备了些符箓,而且在因象城宝箓阁买的甘露神符还有不少没用完。
有剑神和执剑者在霁城,姜望也没再管那老媪的事儿。
阿空食物不离手,汝鄢青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但不会让人觉得厌烦,可爱的嘞,小鱼虽然是武夫,但修行也不单是练拳脚,她向来如此,不管周遭环境如何,她都能做到心无旁骛。
姜望半躺着,微笑欣赏车厢里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