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宗际迟疑道:“堰山君终究是妖,莫非真能因喜欢书便会被书左右?”
陈符荼说道:“喜欢看书是真的,自漠章战役至今,纵然假装也会慢慢变成真正喜欢,但不意味着堰山君就是书呆子,祂故意把血祭之法给别人其实有所图谋也是大有可能的事情。”
“不管起因是什么,堰山君无论如何都不会给自己挖坑,所以最终结果变不了。”
梅宗际点点头,说道:“阻止血祭一城发生的是那位弱冠澡雪。”
陈符荼挑眉说道:“就是浔阳候之子?”
梅宗际平静说道:“微臣有消息指明,四皇子有暗中派人与他接触。”
陈符荼微笑说道:“你觉得我那四弟是否清楚浔阳候的事情?”
梅宗际说道:“正常情况下不会,殿下也是因陛下提及才知晓,已经时隔那么多年,外界本就一知半解,现在更是早就被遗忘,神都亦是没人会谈及,除非四皇子有别的渠道,神都有人仍记得那件事,并为此想做些什么。”
陈符荼长叹一声,说道:“我那四弟很会演戏,甚至有时候我也搞不懂,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梅宗际想了想说道:“但四皇子想拉拢姜望,又或有别的目的,对殿下来讲都是好事,只是因姜望弱冠澡雪的名头而笼络,再是明知浔阳候的事情仍要接近姜望,都会让得陛下不喜。”
陈符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所以他是真傻了?”
梅宗际给太子殿下倒了盏茶,双手递上,说道:“还有一件事,长公主曾邀四皇子入府,待了很长时间。”
陈符荼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梅宗际说道:“年前。”
陈符荼皱眉说道:“你为何现在才说?”
梅宗际无奈说道:“事实上,微臣也是刚得知的,因没人敢盯着长公主府,若非舒泥那丫头跟骁菓军的人提及,又在偶然的机会,微臣麾下与骁菓军的人饮酒闲谈,意外获悉,此事便依旧是秘密。”
陈符荼饮了口茶,说道:“就当无事发生吧,若我拜访试探,难免刻意,从舒泥下手,她转头就会告诉姑姑,实是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