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p>
她可是徐国公的女儿，梁首辅肯定是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才忽略他们的。</p>
“耀祖，一会儿要好好表现啊。你不中用，就算首辅来了，也不会教你的。”赵可儿冷不丁说了句。</p>
顾耀祖瞅了眼顾泽熙，“儿子知道了。”</p>
众人都听得出来，赵可儿是在指桑骂槐，讽刺陆凝婉的孩子没用。</p>
可陆凝婉却有着从容的自信。</p>
须臾，梁州辞就步履生风地小跑而来。</p>
他看到陆凝婉的刹那，露出来和煦而灿烂的笑。</p>
可笑才成形，在看到顾江流的一刻又荡然无存。</p>
“泥不开门，窝们等好久。”顾萱萱叉着腰，小嘴撅得都可以挂酱油壶了。</p>
梁州辞温柔地弯下腰，将顾萱萱抱起来，“抱歉，我不知道你们来了。”</p>
这话是对顾萱萱说的，但他的眼睛却在看陆凝婉。</p>
这一幕惊掉了顾江流的下巴。</p>
面前这人还是梁州辞吗？</p>
他是出了名的冷淡疏离，他在朝为官十几年，在朝堂上连半个朋友都没有。</p>
可他却抱起了顾萱萱，还服软道歉。</p>
陆凝婉的耳根子泛着淡淡的红，“梁首辅，我是有求前来的。泽熙上进好学，有文章的疑难想要请教你。敢问您可有空？”</p>
“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瞎子还想学？他不会还想科举吧？”赵可儿肩膀颤抖着，狂笑不止。</p>
顾江流低声斥道：“疯妇！你能不能别折腾泽熙了？你还嫌他不够丢人是吧？”</p>
“进来说吧。”梁州辞狠厉瞪了赵可儿一眼。</p>
不等陆凝婉应声，顾江流抢着说：“梁首辅！下官也有一事相求，耀祖是京城新晋的解元，他遇到了难题，您可否指点一二。您的恩德，顾家跟徐家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p>
梁州辞脸上挂着笑，可没有一丝温度，甚至有点渗人。“是吗？”</p>
“那是自然！”赵可儿谄媚地点头，“徐国公府的实力，谁不知道？”</p>
顾耀祖见有戏，已经将各种名贵的束修从马车上抱来了。</p>
顾萱萱垂着小脑袋，“呜呜，他们缩萱萱傻、萱萱丢人。”</p>
“萱萱讨厌他们！”</p>
“这样啊。”梁州辞的声音软绵绵的，一副逗弄小孩的语气。</p>
顾江流眼睛蹭蹭冒着火星子，“梁首辅，您别听她胡说！她是被她娘教坏了，所以怨恨我。”</p>
“萱萱讨厌的人，便是我讨厌的人！你们请回吧。”梁州辞上位者的气场陡然爆发，他厉声道。</p>
顾江流抿抿干涩的唇，急得喉咙冒烟，“首辅大人……”</p>
“滚！”他冷如冰珠地吐出这一个字。</p>
向来看重修养的梁州辞，多年的教养在一瞬间喂了狗。</p>
见状，顾江流、赵可儿、顾耀祖的脸火辣辣的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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