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闻洲一听,马上保证:“枝枝,你放心,我肯定有钱,等我好了就去工作。
而且,就算我不行,我爸我妈有钱,你别看公司破产了,但是他俩贼有钱。”
阮枝沉默了,反问:“有你这样当儿子的吗?”
她听了都要替方妈妈心寒。
不孝子啊。
方闻洲没感觉,洋洋得意:“枝枝,你放心吧,我肯定能让你过上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好生活。”
“我谢谢你。”
方闻洲还想表衷心,阮枝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命令:“睡觉。”
“哦。”方闻洲乖乖闭上眼睛,往一旁挪了挪,给阮枝腾出半张床。
阮枝无奈,陪着他一起躺下了。
只是等方闻洲睡下后,阮枝依旧没有睡意。
她微微侧了侧身子,看着方闻洲隐在黑暗中的脸庞,思索着他说的那个梦。
太熟悉了,和她做的那个梦好像没什么差别,两人只是角色不同而已。
如果没猜错的话,在方闻洲那个梦里,她二人之间毫无瓜葛。
……
接下来的半个月,阮枝没有做别的,专心陪在方闻洲身边,在他做复健的时候鼓励他,又或者时不时怼他两句。
很奇怪的一点,方闻洲再也没有主动提起过他的那几个好兄弟,仿佛眼里只装的下阮枝一人。
那几人倒是来看过,或许是感受到什么,又或许是自己也心虚,只能默默看着这段友情如流水般缓缓流走,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阮枝和方闻洲也知道了李曦光昏迷不醒的事,但都没什么感觉。
“说来也算是活该,或许是他命里注定要做植物人,结果被你挡了。
现在嘛,自作自受喽。”阮枝的话说的冷漠,却让人不寒而栗。
特别是听到这话的方妈妈,已经确定是李曦光克了她的儿子。
不然怎么会她儿子一醒,李曦光就昏迷不醒呢。
说不定,如果没有文薇这件事,李曦光不出事,她儿子真的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方妈妈自己把自己吓得不轻,连忙叮嘱方闻洲:“阿洲,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好朋友,从今天起,你不许和李曦光有接触,我绝对不允许。”
“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方爸爸试图安抚妻子,却被一把推开。
方妈妈盯着自己儿子,一字一句道:“闻洲,你真的要让妈妈这一辈子都为你担惊受怕吗?”
方闻洲垂眸盯着自己的手,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同意了。
“妈,我答应你。”
没人打扰的日子过得很惬意,阮枝本来还打算去找份工作,现在也没那个想法了。
她准备等方闻洲恢复好了,就带着他回自己家住一段时间,免得阮家父母一直担心女儿。
方闻洲:“枝枝,我当然愿意,只要和你在一起,住哪里都行。
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阮枝:“什么事啊?”
“我们的婚礼。”方闻洲拉住她的手,将早就准备好的戒指给她套上。
阮枝抬手看了看,努力压住嘴角的笑,眉眼角尽是喜悦与幸福,“好吧,我勉为其难答应你,谁让你这么可怜呢。”
“我最可怜了,你要一直爱我。”方闻洲顺着杆子就爬。
阮枝捂嘴偷笑,不好意思的转过了头。
方妈妈兴致勃勃的磕cp,被自家老公拉了出去。
日子过得很快,方闻洲出院后不久就着手准备起自己最期待的婚礼。
当然第一件事是拉着阮枝去了一趟民政局。
之后的日子,两人的相处并没有因为发生的这许多事情而改变,相反感情倒是越来越好了。
方闻洲感受到了阮枝的心意,心里软的不像样,恨不得把他的宝贝揣在兜里,去哪儿都带着,两人永远不分离。
阮枝也好像回到了大学的时候,娇纵可爱,明媚动人。
最后,在婚礼上,阮枝也是格外肯定的说出那句:
“我愿意。”
我愿意和他同甘共苦,一生唯他一人。
在拥抱的那一秒,阮枝悄悄凑在方闻洲耳边说道:
“突然发现,我好像没那么拜金。”
方闻洲俯身轻轻吻了一下他漂亮的新娘子,低声道:
“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教堂外停了众多豪车,亲朋好友都来为这对新人送上祝福,唯有一辆不起眼的车,自始至终都没人下来过。
裴琛从白天等到黑夜,直到这场盛大的婚礼彻底结束,才像个木头人一样僵硬的开车离开。
此后的许多年里,裴琛就像商界的定海神针,始终屹立在顶峰,高不可攀。
众人对他的感情状况非常关心,无数猜测在私下里流传,却始终没有一个人能站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