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此时也十分不解。 刘季既不是名师大家,也不是德高望重之辈,怎可教授大秦未来的储君? 看到始皇帝脸上的疑惑,青玄开口道: “陛下,虽然刘季此人虽然地位低下,但此人的心机与手段非寻常之人可比。” “若是扶苏乔装能在此人手底下历练一年多,定可改掉脑海之中的迂腐思想。” “真正了解底层百姓的辛苦,未来定可以成为一个大秦合格的君主。” 他人不知道刘季的厉害,青玄可是清楚的很。 未来大汉的汉高祖,其手段与智慧十分的了得。 扶苏就是接触的人太少了,整天围绕在其身边都是那些儒生,被其洗脑,怎么可能作出正确的判断。 若是深入底层,了解底层生存的真正残酷,那些儒生植入心中的信念一定会崩塌,到时候说不定扶苏有望直追始皇帝的气魄。 看着青玄一脸自信之色,嬴政沉思片刻还是决定试试。 当即就点了点头。 见始皇帝点头答应,青玄将大汉三杰准备推荐给扶苏。 “政哥,大秦民间还有三名大才,若是能留给扶苏公子,未来大秦更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此言一出,始皇帝来了兴趣。 “青玄,到底是哪三人?” “快与寡人说说!” 看到嬴政急切的模样,青玄解释道: “这三人分别是沛县的主吏掾萧何,韩国五相之后的张良以及章邯手下一名还名不经传的小兵韩信。” 此言一出,始皇帝陷入了沉默。 对于张良他十分清楚,乃是韩非的好友。 也正是他才使得小圣贤庄不肯迟迟投靠大秦。 并且暗地里撺掇各家来一起反大秦。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是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些反秦势力与小圣贤庄脱不了干系。 能够拥有这么坚定反秦之人,恐怕非张良莫属。 “张良,寡人知晓,的确有大才,可惜不为寡人所用也。” 青玄闻言,摇了摇头。 “陛下,张良之恨,在于韩非。” “若是能够解开张良心中的恨意,晓之以大义,以伏念对王权的忠义,让其投靠大秦不是不可能。” “而且我相信,政哥是个惜才之人,怎么可能会赐死韩非那样的大才呢!” 青玄的话,犹如一记重锤重重地敲在嬴政的心中。 “嘶!” 嬴政倒吸了一口气后,并未说话,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青玄一眼。 两人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肯定之色。 “张良此人暂且不论,给寡人说说萧何与韩信此二人的才能。” 看着嬴政如此渴望贤才的模样,青玄笑了笑将二人的才能诉说了一遍。 日落黄昏,两人相谈甚欢。 不过眼看太阳就要落山,青玄起身告辞道: “政哥,我今日还要赴约,待来日你准备好之后,就来蜃楼通知我。” “我即刻出发给你治病。” 嬴政并未多问,而是目送青玄脚踩飞剑离去。 “青玄,真乃神人也!” “若是能够亲自教导扶苏该多好!” 小圣贤庄内。 荀子、伏念、颜路、张良四人在此苦苦等候。 此时荀子有些不耐烦道: “太阳都快落山了,这御雷真君还不来赴约。” “该不会是接待嬴政忘了吧?” 听到荀子的埋怨,张良闻言尴尬一笑。 这还真有可能,毕竟嬴政与小圣贤庄那个面子大,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嬴政。 看着香炉之中的香快要燃尽,张良叹息一声正准备起身,不料一道声音传来。 “青玄来迟,还请诸位多多担待。” 看着陡然出现的人影,荀子猛然一惊从主位上惊坐而起。 “你就是青玄?” 看着眼前白胡子老头,青玄笑道: “正是本君。” 放眼望去,青玄气质如玉,容貌无双,仿佛真正超脱仙人一般。 荀子一脸震惊地看着青玄讪讪道: “你真的踏出了那一步?” 看着荀子吃惊的模样,青玄笑道: “踏不踏出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的是修行最重要的是修心。” “倘若心中有芥蒂,恐怕修行之路也将受到阻碍,你觉得呢?荀子圣人?” 荀子闻言抚须大笑,周身的气势陡然拔高,陆地神仙的气势席卷当场。 伏念、颜路和张良三人大惊。 他们没想到往日里走路都颤颤巍巍的师叔竟然境界这么高。 “道友所言不错,老朽心中的确有阻碍。” “对于始皇帝所做的一切老朽有些地方不太认同。” “仁爱圣君不应该是嬴政这样的残暴。” 青玄闻言大笑道: “非也。” “荀子圣人若是以他国之标准衡量大秦之君,岂不是有偏颇之意?” “何解?” 看着荀子不满之色,青玄微微一笑,继续道: “大唐国力强盛,经历了几代人的努力才达到了民富之举,而大秦才刚刚统一稳定战局,国内的还潜有众多的反秦之人,始皇又怎么不以雷霆手段除之?” 荀子闻言,冷哼道: “天下已归入大秦,难道那些人不算是大秦之人?” 面对荀子的诡辩,青玄笑道: “名义为民,实则为贼,那么荀子圣人你愿意养贼人成为小圣贤庄的弟子吗?” 青玄的反驳顿时怼的荀子哑口无言。 若是肯定,那则表明小圣贤与那些反贼有关系。 若否定又表明方才他的言论偏颇不当。 张良此时看出了青玄的态度,当即出言解围道: “师叔年纪大了,脾气有些古怪还请真君多位担待。” 听到张良的话,青玄轻蔑一笑转头看向张良。 “子房颇有大才为何不效力大秦?” 张良闻言一脸愕然。 他没想到青玄竟然将主意打到自己的身上。 “张良自感无才无德又何来效力之说?” 青玄冷笑一声,朗声道: “韩国五相之后,成为流沙创始者之一,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更何况大秦进入百废待兴之际,难道你忍心大秦的百姓再次经受陷入战乱之苦?” 看到张良眼中一闪而逝的恨意,青玄笑道: “也许子房认为那是大秦的百姓,而非韩国的百姓。” “但难道大秦之人之中没有韩国百姓吗?” “之前韩国百姓经受的是怎样的苦,如今韩国的百姓过着怎样的幸福,难道子房不知道么?” 青玄死死地盯着张良,这让张良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心虚。 的确,在嬴政统一六国后,天下的百姓日子的确好过了起来。 但是自己好友韩非之死的确让他久久不能释怀。 “难道大秦不是卸磨杀驴之辈?” “嬴政不是残暴嗜血之人?” 青玄闻言戏谑道: “你真的认为韩非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