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跟伊娃的晚餐，苏老板显得意犹未尽。 分别送走伊娃跟侯老板。何垚翻出程哥儿发来的定位，准备去赴约时，苏老板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何垚只能带着他一起朝宵夜摊子上赶。 好在那地方就在乔琪带他们吃辣螃蟹的旁边，何垚轻车熟路距离也不远。 路上苏老板说道：“阿垚老板，我惭愧啊。上次一别，你这名头打着转儿的增长。我还原地踏步不说，连这逍遥日子也不一定能保住。” 这些心里话苏老板前面可是一点话音都没露。 所以何垚问道：“名头都是虚的，不说也罢。苏老板，我今晚看伊娃对你还是很倚重的。是不是你危机意识太重了？” 苏老板摇摇头，“伊娃在家族当中是年轻一代。没有自己稳定的根基跟手下架构。她倚重，是因为没有别的人选。所以她今晚才会如此推心置腹，这么看重这次的会面。” 何垚点点头。大致猜到了。 苏老板又印证了这点。 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苏老板，你觉得伊娃有胜出的优势吗？” 苏老板下意识撇了撇嘴。 看样子他并不是因为伊娃是潜力股才促成今晚的会面。而单纯是因为没有其他更好的人选。 何垚说道：“锦上添花远不如雪中送炭。这是我自己亲身经历后的感受。苏老板赌石的眼力我是知道的。在这种家族企业当中，总要选择站队。赢就是雪中送炭，输也不会比现在的处境更差。” 苏老板犹豫着点点头。刚才何垚话语当中有一个词被他敏锐捕捉到。 雪中送炭？ 指的不是伊娃还有谁。 谁都想做雪中送炭的良人，被人铭记，苟富贵不相忘。 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不过古人就说了。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这投名状想投机取巧是难了。 后面苏老板整个人就沉默了。 一直到何垚带着他顺利跟牛波一程哥儿会合。 两个人接地气儿的对瓶吹着缅玛啤酒，脚边已经放倒了好几个空酒瓶子。 看到何垚，程哥儿挥了挥手，“就等你了。赶紧的。感觉你都快掉队了。” 何垚连忙凑上去，二话不说先自罚了一瓶。 程哥儿眼神迷离，“这才过了多长时间……感觉已经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这点酒根本不至于让程哥儿产生醉意。 毕竟何垚是见证过他真正酒量的。这是借着酒劲说说心里话呢。 何垚想说在自己心里从来没跟两人疏远过。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这种话没什么力度。 所以哼哧哼哧了好一会儿，半天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反倒是牛波一说道：“你不是一直觉得阿垚能成事吗？怎么今天他人生开始上正轨，你又开始这副德行。” 程哥儿说道：“我也没说什么。就是感慨一下。我还能不盼阿垚好吗？他好了， 以后大家合作起来就更如虎添翼了。” 牛波一点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没错。现在已经不是单打独斗的年代了。抱团发展才能发展的更快、更强。” 程哥儿点了点头。如今他对牛波一的话倒是言听计从。 随后视线看向苏老板，“阿垚，也不介绍一下。这位老板是？” 不等何垚开口，苏老板就抢了先，“我在瑞丽的时候见过牛老板。程老板倒确实第一次见。” 程哥儿笑起来，“说明苏老板粤省去得少。下次去粤省市场转转看看，我如果在国内，还可以给你当向导。” 牛波一对苏老板没什么印象。这会儿应该跟程哥儿一样，把苏老板当成单纯的赌石客了。 何垚还是当回事的隆重介绍了一下苏老板。 苏老板虽然本身没什么特别的。但背靠大树好乘凉。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潜在的合作机会。只是自己目前还没看出来的。 牛波一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苏老板，你所在的艾琳娜珠宝进军国内市场，开辟翡翠板块。是以新料为主，还是有意向收购一些老的翡翠原石？” 苏老板说道：“虽然我们现在才开始在这个领域发展。但公司对自己的品牌羽毛还是很爱惜的。所以我们在收购原材料的时候，也在收购一些有年头的老料子。” 牛波一问道：“要是没有懂门道的人极力推荐，只怕这种搞彩色宝石发家的品牌，意识不到持有翡翠老料的意义。” 言外之意，还是苏老板在里面起了作用。 苏老板却想到了另外的方面。试探着问道：“牛老板手上有要转手的老矿层原石吗？” 要不然就不会有此一问了。 牛波一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像是还有什么顾虑。 程哥儿有些意外的看着牛波一，“老牛，你这是遇到什么难题了？有事你倒是开口。老料子不能轻易出手。不然后面还不知道要花多少倍的钱再往回买。划不着。” 牛波一点了点头。最后只是说道：“我就是随口一问。没什么事。你就盼我点好吧。” 程哥儿还是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但当着苏老板的面肯定也不好多问。气氛一时间有些冷场。 好在苏老板这个时候也看出端倪。拿着手机操作了一会儿之后，冲三人说道伊娃找自己讨论一些有关明天公盘上的事。然后先行离席。 他一走，程哥儿就更舒展了。伸手勾搭着牛波一的肩膀，“你给我交个底说句实话。究竟什么情况？” 程哥儿这次回答的很痛快，“做原石生意本来占用的资金比例就大。我今天只是问一问。万一后面有需要回笼资金的地方，说不定还能内部消化一下。而且，我今天看这次公盘上有不少表现不错的原石。我想冲一冲。” 程哥儿说道：“公盘明天就开盘了。你就算现在变卖那也来不及。我这次资金准备的倒是很充足。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我的意见还是能不动老料子尽量不动。要实在动，还不如内部消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