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垚摇头，“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只是我前两天跟朋友去找乐子，好像看见你在搬石头……”</p>
这少年身上染着赌石场子里面才有的味道，如今又能拿得出这种表现的原石。</p>
何垚能想到同时具备这两种情况的，就是场子里跟那些石头打交道的存在。</p>
少年问道：“怎么付款？我只要现金。”</p>
对何垚的问题不置可否。</p>
何垚惊讶地看着他，“一个亿？你自己？”</p>
他还抱着块十几公斤的原石呢。</p>
那块料子的皮壳看上去发黄发白，很多场口都出。何垚一时间没看出来属于哪个场口。</p>
“你管我呢！”</p>
少年看着何垚的样子，像是生怕他赖账似的。</p>
何垚干脆抱上料子带着少年往钱庄走去。</p>
路上遇到了晃晃悠悠拖着板车，原路返回解石店的阿朗。</p>
“可以啊，这么快就搞上自己的原石中介店了……还真是小看你了。不过你那里怎么只有木那原石这一种料子啊？”</p>
阿朗看见何垚就开始嚷嚷。</p>
何垚却没时间跟他废话，将莫湾基往他手上一塞，“上上眼，用你专业的解石眼光看看。怎么下刀能做到利润最大化……”</p>
“嚯，你这效率……母猪产仔都追不上你……”</p>
阿朗一边说一边把莫湾基抱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研究起来。</p>
越看眉头皱的越深，“阿垚老板，这个原石要解开往外卖明料的话，很难做到利润最大化。风险还是有些高……要看你，想稳中求胜还是高风险高收益。”</p>
何垚现在能动的一亿缅币，还是救老头的尾款里挪出来暂用的。</p>
风险太大他怕玩砸了，于是跟阿朗表示稳中求胜。</p>
“那就这部分开个窗。把保证缠色的部分擦出来。就按这个表现往外卖开窗料。后面不管是涨了还是垮了，都是买主受着。”</p>
“不过，你也知道……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擦窗料的开价肯定没有多乐观……你得心里有个准备……要是你同意，我就带回去这么擦了？”阿朗说道。</p>
少年的视线一直警觉的在何垚跟阿朗身上来回打转。</p>
听说阿朗要带走莫湾基，就差当场跳起来抢料子跑人了。</p>
何垚苦笑着摇头，“你先回店里。等我把这块料子的货款结清了再去找你。”</p>
阿朗点点头，拖着板车继续走了。</p>
何垚带着少年赶到钱庄。</p>
等钱庄伙计数钱的空，把老黑的五个亿转到了他的账户，还没忘打电话招呼了一声。</p>
这种数额的资金，还是当场交接清楚，避免后面出现意想不到的状况。</p>
老黑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还不如那晚上在湘妃旅店喊号子来的有精神。</p>
哼哼了两声就挂断了电话。</p>
自从何垚操作转给老黑的五个亿现金开始，少年就开始支棱着耳朵捕捉何垚的话音。</p>
人小鬼大用在他身上一点不冤枉。</p>
也就忙完老黑这头，少年那边的一亿现金就被钱庄伙计们清点了出来。</p>
不过看见现金的时候，何垚跟少年两个都傻眼了。</p>
一亿缅币，像小山一样的堆在地上。</p>
全都是些小面额纸币。</p>
之前何垚虽然也遇到过，但这段时间，他近水楼台先得月，也算在钱庄这混了个脸熟。</p>
更是托卡莲的福，连经理对他们也是笑脸有加。</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