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儿怎么看怎么不着调、不靠谱。</p>
这样的公子哥儿，他何垚可陪玩不起。</p>
老老实实将手上的莫湾基放在牛波一面前的桌子上，“牛老板，刚才您没来，那位老板买走了我送来给您看的原石。这块是我又帮您物色的，您上眼。”</p>
很多话术，都是何垚才刚刚学会的，但是说起来却无比自然，并没觉得有半分绕口。</p>
牛波一很满意何垚的表现。</p>
眼中没有只看到钱，更没有因为别人表现出来的成交意向就将他置于墙头。</p>
不错、很不错。</p>
牛波一对何垚的好感度又增加了几分。</p>
程哥儿瞪大眼睛看着何垚，“你……你会说国语？”</p>
何垚看了他一眼没吭声。</p>
“草！”程哥儿先是爆了句粗口。</p>
就在何垚以为他要开始发飙的时候，却听到他的狂笑声。</p>
“你竟然连徐二那货都给瞒过了。啊哈哈哈哈哈……草……”</p>
何垚无奈地看着牛波一。</p>
这他么该不会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p>
牛波一显然很是不喜欢程哥儿这种哗众取宠的性格。伸手揉了揉眉心，这才打开手中的电筒，对着桌子上的原石一寸寸观察起来。</p>
这时候，程哥儿又不干了，长臂一展将料子半抱在怀里，冲何垚喊道：“哎，你这人讲不讲规矩？赌石先来后到不知道吗？我先问的，你凭什么先给他看？你这要是在国内会被打死的你知道吗！”</p>
没等何垚开口，牛波一先发话了，“你自己也说了，那是国内的规矩。角湾市场的规矩，本来就是阿弟可以将手上原石先给相熟的老板过目。哪里就坏规矩了？”</p>
程哥儿脸上的表情明显带着不服跟不信。</p>
但又找不出站得住脚的理由反驳牛波一的话。</p>
一时间眨巴着眼睛，整个人透着那么几分不太聪明的样子。</p>
牛波一懒得搭理他的无理取闹，更不愿意自降身价跟眼前这个神经病扯皮。</p>
用手中的强光电筒朝程哥儿脸上晃了一下。</p>
对方立刻因为刺眼，下意识将手挡在眼睛上。</p>
牛波一顺势将他拨到一边，把桌子上的莫湾基拉到距离自己更近的位置，重新进入赌石的状态中。</p>
并且一边观察，一边开始给何垚做讲解。</p>
“这是典型的莫湾基砾石底层皮壳的颜色。只有下层才会出灰色跟黑色皮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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