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组长后悔的同时,突然有些得意。 他老婆总是提起状元郎的事,显然是在吃醋。 朝晏为他吃醋,这种事江声只要想想,都觉得浑身舒坦。 “请来看朕有多宠爱他的前辈吗?” 青年声粗气重地吻在朝晏修长的脖颈上,眼底的痴缠与迷恋很是浓稠厚郁。 朝晏微微扬起下巴,方便江声。 很快,他的肩膀传来了一阵尖锐刺痛,像是饿急了的野兽在从他身上撕下一块鲜肉。 男人的呼吸立时便像是着了火,因为江声而起的火。 “夫君,我刚回京城,就听说了状元郎仪表堂堂,夫君应该见过吧,你觉得如何?” 江声轻笑了笑,起身坐在朝晏腿上,修长烫热的双手缓缓捧起朝晏的脸。 对方瘦了些,不过依旧那样漂亮,面容俊美昳丽。 只是轮廓线条比起以前要锋利几分,即使是这样仰视的角度,也带着一种冷冽的侵略感,像是雪山之巅落下的静谧月光。 “贺爱卿确实生得一副好样貌,那日殿试,朕一眼就看到了他。” 朝晏淡淡应了声,拖着江声高大健硕的身躯站起,将人放在了御案上。 “然后呢?” 他眯着狭长的眼,目光幽暗地俯视着江声。 “夫君,需要我给贺大人让位吗?或者,按照曾经夫君教导我的那样,一点一点把你教我的,再教给贺大人。” 江声哪受得了别的男人接近朝晏,连说说他都不乐意。 “不用了,朕身边的位置,朕的御座御榻,还有朕这一身好肉,都是你的。” 青年圈住了朝晏精壮有力的腰身,声音闲散:“宝贝,放过人家状元郎行吗?他就是路过的行人。” 朝晏看着一年多未见,愈发英武冷肃的青年,眼神暗得有些阴森。 “不是说在殿试上一眼就看到了他,怎么又变成了路过的行人?” 江声听出男人这句话里的酸味,顿时就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像是一条得了天大好处的大尾巴狼,张扬肆意的模样激得朝晏一阵口干舌燥。 “确实是一眼就看到了,和三年前,朕看到爱妃时一模一样。” 朝晏的手落在江声的喉结上,指腹薄茧粗砺地摩挲着。 “是吗?” 江声只是想要逗一逗吃醋的美人老婆,可不想让对方因为一个陌生人生气。 他凑近亲了一下朝晏,嗓音沙哑说道:“这么长时间没见,你确定要一直和我说一个已经忘了长什么样的状元郎。” 朝晏没说话,只是有些凶狠地回吻了过来。 这要吃了他的架势,江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老婆不会想在正殿里吧,殿门还开着呢。 江声除了要脸之外,对于朝晏那种极致的占有欲,让他无法接受别人看到那个失控时,美得让人想要将他私藏起来的朝晏。 腰间传来拉拽的感觉,是朝晏的手抓住了腰带。 三秒之后,江组长果断挣脱了出来,打横抱起眼前的大美人,就往寝殿走去。 朝晏很是温顺地勾着他的脖颈,被放在御榻上时,他用力抱紧江声,把脸埋在对方腹部。 “夫君,我和状元郎,到底谁更好?” 江声没说话,直接跪在御榻前,仰头看着男人沉在阴影里格外绮丽的面容。 “朕的宣政殿,早就有了第二位主人,宣政殿姓江,也姓朝。” 朝晏以前经常这样,江声是第一次。 这样的姿态近乎病态幽缠地满足着朝晏的掌控欲,他的手落在江声的脸上,也落在脖颈上。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你不能这样,我受不起。” 说着受不起,可是江声看得清清楚楚,朝晏喜欢这样低头臣服的自己。 他也是,一直都是。 “在我这里,你受得起。” 江声的手落在朝晏的手背上,轻轻蹭了一下。 “朝晏,我早就让人看过了。今年六月有很多宜嫁娶的好日子,我们挑个最好的日子成亲。” “不过现在,我没办法昭告天下这件事。你等我几年,我会让你光明正大站在我身边,以皇后的身份。” 朝晏没想到回京的第一日,江声就和他提起成亲的事。 望着身穿龙袍却依旧跪在他面前的大梁天子,这一年多时间中压抑的相思仿佛恐怖的风暴,搅得他理智全失,心里只剩下对方的名字。 江声…… 江声…… “嗯,我等你。” 朝晏的声音很沉,灼热的呼吸随着俯身的动作喷洒在江声脸上,性感的喉结艰难吞咽着。 “夫君,我想侍寝……” 江声倒是无所谓,正想说行,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他这一年练武,把自己练得那叫一个壮实。 然而朝晏先否决了他自己的提议,只是很轻地亲着江声。 “再有几日就是六月,我等得起。” 江声知道朝晏生活在这样的时代,行为上还是想要守着礼。 他伸手圈住男人的脖颈,很是随意地一点头。 “我懂,爱妃要将力气都留在洞房花烛夜。” 朝晏静默不语,手落在冕冠的朱缨绳上,缓缓解开,直接丢在了地上。 江声听到这一声,神情似笑非笑:“朝晏,刚把你关在宣政殿那会儿,你哪敢这样,说话都得看我的脸色。” 青年的手落在了朝晏束发的玉簪上,缓缓抽出。 “你现在确实是长进了不少,冕冠都直接丢地上。看来,我的爱妃已经很习惯对我这个君王犯上作乱了。” 确实,朝晏已经很习惯了。 就算时隔一年零四个月,他也没有丝毫生疏。 因为在澜州的这些日子,他在梦里早就想过了千百遍。 午膳时分,李公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时,江声正趴在朝晏健硕的胸膛晕乎着呢。 “宝贝,你在澜州办差的同时,是不是一有时间就看《百花谱》?” 否则,他老婆怎么可能一点都没退步,还进步了一点。 对,只有一点,比起他来,还是差了不少。 朝晏坦然承认,将人抱紧了些。 “是看了一些书,我怕回来以后伺候得不好,夫君觉得不满,会直接换了我,找新人伺候。” 他顿了顿,漫然说道:“毕竟,三年一次科举,状元郎太多了。夫君要是有一日看花了眼,也不奇怪。” 江声:“……” 妈的,再这样下去,他都要对状元郎三个字产生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