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稽无辞看着赵青镇定的表情,脸上闪过一瞬的笑意,微带着些歉意地说道:“徒弟,你不会真以为我是这样严苛要求后辈的人吧。这件兵器送你了。”
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动作,但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一把带鞘青铜短剑就穿梭越过了赵家至溪边的二三十丈距离,并没有带起声浪气浪,只是静静悬停在了赵青的面前。
赵青认出这正是之前诸稽无辞用来在金饼上剜下金粒的那一柄剑。
她伸手取过,缓缓抽剑出鞘,只见冷森森的青光激射而出,在剑面上闪烁流动,手指靠近剑身时,隐隐有种锋锐刺痛之感,看来是之前见到时受到了师父的遮掩。
之前在接收神识信息时,赵青也顺便通晓了越国文字,于是她认出了上面的铭文“越王允常自作,毫曹子剑。”
“二师兄钟吾伯演,是原钟吾国的公孙,也是初入中六气的修为,如今在吴国大派云阳门当卧底,收集吴国江湖的消息,多年下来已是云阳门内四堂之首幽云堂的二长老。”
“至于你师父我,自从十六年前卸任小司徒后,就在国郊六乡内隐匿身份做肃查工作,排除国内不安分的因素,顺便向现任大小司徒举荐一些人才。”
“向南结交楚国,向西交好晋国,向北交好齐国,这是我们越国的对外政策。明面上由行人大夫曳庸派遣使节交流,暗中则有我们这一脉参与。”
什么暗谍组织,越国“锦衣卫”?人均搞地下工作的吗?上错贼船了啊。
赵青不禁暗自腹诽,眼角抽搐,所以我以后将会被师父派去做些什么离谱的事呢?不过为何莫名感觉有点刺激?
“至于徒弟你的话。嗯,小赵青你还是多等个五六年再考虑吧,先找个安稳些的地方自己习武。我这里有会稽第一武院和军中剑戈营的名额,你决定要哪一个?”
“武院吧。”提着刚拿到手的宝剑和老早前就已经洗完的餐具,赵青回到了家中小院,想了想回道。
话说什么剑戈营听起来就不像是安稳的地方,不会是什么敢死队之列的吧!还有“自己习武”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意思吗?
似乎是看出了赵青心中的想法,诸稽无辞清了清嗓子,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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