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颜阿伯!!” 没想到会一刀将自己的族伯给砍了,原本还处于疯狂状态的巫铎瞬间清醒了过来。 看着地面断成两截还在轻微动弹的尸体,巫铎既悔恨又悲痛,眼角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自幼便与折颜关系亲密,连草原人最看重的骑射功夫都是对方手把手教的,俩人虽不是亲伯侄,但感情比亲的还要深厚,巫铎打死也没想到,对方竟会惨死在自己的刀下。 与巫铎的悲痛落泪相比,秦勇脸上除了险中逃生后的凝重外,并没有太多表情。 就刚才那种情况,不是他死就是李承乾死或者折颜死,而李承乾一死,他事后也必死无疑,所以他除了选择死道友不死贫道外,根本没得选,要怪只能怪巫铎不讲武德下黑手,活该折颜倒霉。 “保护太子!!” 迅速自折颜被杀的震惊中反应了过来,东宫宿卫统领纥干承基一声断喝,亲自带着宿卫们将李承乾保护了起来,秦勇因为和李承乾站在一起,自然也处在了保护圈内。 “亲哟(秦勇)!!” “傻傻傻(杀杀杀)!!!!” 盯着地面两截残尸短暂悲痛过后,巫铎杀意沸腾的冲着秦勇所在位置一声怒吼,旋即挥舞弯刀直奔秦勇冲杀了过去。 由于秦勇被东宫宿卫护在了中间,被杀意冲昏头的巫铎也不怕将事情闹大,面对持刀戒备的拦路宿卫,他抬手一刀便将一名东宫宿卫连人带刀砍断成了两截,战力之强,堪称恐怖。 “承基,拿下他!!” 眼看巫铎已经彻底失控,李承乾自然不愿任其发疯杀人,当即冲护在身前的纥干承基下令道。 身为东宫宿卫统领,纥干承基的职责便是保护李承乾安危,眼下巫铎的状态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李承乾的身家性命,他自然不愿袖手旁观。 随着李承乾的命令一出口,纥干承基当即冲出人群挥刀与巫铎战在了一起。 论武艺,纥干承基自是不低,否则也胜任不了东宫宿卫统领一职,然后面对巫铎这么一个发狂失控的“疯子”,前后仅交手数招他便感到了力不从心。 所谓力不从心,倒不是说纥干承基的刀法不及巫铎,而是他的气力与巫铎相比,实在相差太大,他每挥刀与对方硬碰一次,持刀的右手便被反震的酸痛发麻,别说拿下对方了,连勉强自保都都够呛。 若在公平环境下一战,纥干承基即便自知不敌巫铎,也还能靠逃避躲闪来拖延时间,可偏偏他的职责是保护身后的李承乾,为了不让李承乾置于险境,所以只能咬牙硬抗。 前后不过硬抗了巫铎五六招,纥干承基便彻底落在了下风,最终伴随着“铿锵”一声硬响,他手中唐刀被巫铎一刀噶断,人则被巫铎一脚踢飞出去老远重重摔在了地上。 没了纥干承基的拦路,在场的普通宿卫根本不是巫铎对手,即便众人合力围攻,也被砍死砍伤一大片,根本阻挡不住巫铎前进的步伐。 “秦秦勇,这样下去可不行,看来只有你亲自出手才能制服巫铎了。” 眼看着巫铎大杀四方越逼越近,李承乾脸色发白的看向身旁的秦勇道。 “他就是冲着我来的,让我出手当然可以,只是只是这刀剑拼杀不同于比拼拳脚,万一我收不住手,一刀将他杀了怎么办?” 秦勇面露为难道。 “那可不行,现在已经死了一个突厥使臣了,若你再杀了巫铎,突厥必定与我大唐开战!”李承乾情绪激动说道。 “我说太子殿下,就现在这形势你还没看清么,咱们跟突厥使团已经彻底闹掰了,等他们回到漠北,将在我大唐的遭遇添油加醋告诉给颉利,颉利想不发兵都难,所以依我看,还不如先杀了这巫铎再说!”秦勇眼露杀意道。 “这这不行,绝对不行,那突厥使臣说到底是死在巫铎刀下,尽管你拿人挡刀咱们理亏,但可以跟他们辩呐,不到万不得已,孤不能任你胡来将事情闹的不可收拾!”李承乾态度强硬道。 “什么叫我们理亏,说好了公平一战比拳脚,可他巫铎却死不认输趁机拔刀偷袭,这事就算说破了大天,咱们也没有理亏之处!” “有没有理亏以后再说,你先过去将人拿下,然后咱们再找突厥正使执失思力,你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眼看着宿卫们越伤越多,李承乾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你催我没用,我这人一旦真刀真枪跟人干起来,杀气想收都收不住,没准真会要了巫铎的性命,除非太子殿下愿意与我共同承担风险,否则我宁可现在就走,也绝不蹚这趟浑水!” “你” 知道自己拗不过秦勇,李承乾在稍微犹豫了一下后,只得无奈松口:“行,孤愿意与你共同承担风险,但你不准下死手,否则事情闹大了,对我们谁都没好处!” 等的就是李承乾这句“愿意共同承担风险”,秦勇嘴角微微上扬,随即自身旁一名宿卫手中夺过长刀直冲向了巫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