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勇为李丽质精心准备晚膳之际,已然自秦氏酒庄打道回宫的李二,带着李承乾、李丽质兴冲冲地来到了长孙皇后居住的立政殿。 立政殿内,长孙皇后正与腰腹浑圆、体肥如豕的越王李泰谈笑风生,见李世民到来,母子三人连忙起身接驾见礼。 本来脸上还挂着笑容,见李泰竟也在立政殿,而且还跟自己母后谈声说笑,李承乾眉头微蹙,心中充满了不悦。 在其诸多兄弟中,他最厌恶的便是李泰,因为对方有争储之心,一直觊觎他的太子之位。 若是一般皇子想争储,李承乾还真不放在眼里; 毕竟大唐讲究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只要不犯大错,他坚信自己的太子之位,不可动摇。 然而,李泰的存在,却是个例外。 首先,李泰跟他一样,也是长孙皇后嫡出,属于名义上的太子第二顺位继承人。 其次,李泰才华横溢、聪敏绝伦、好士爱文、工于草隶,在长安的文人圈子里有着极大才名,身边还笼络着一帮文人雅士甚至朝中重臣。 若仅仅只是这样,倒也罢了。 最令李承乾忌惮的是,李泰还生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最是能哄自己父皇和母后开心。 尤其是自己父皇,对李泰的宠爱,不仅远远超过了其他皇子,就连他这个太子,也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不说别的,就说按照皇室规矩和惯例,皇子年满十五后,只要有了封号和封地,便该离宫去封地就藩,不得长驻京畿; 然李二因过度偏爱李泰,竟特许其“不之官”,不仅如此,还给了已经离宫在外开府建邸的李泰,随时进宫居住的特权。 正因为李二的过度偏爱,所以李泰的存在,就像是李承乾心里的一根刺,让他时刻感到不安。 他知道,以李泰的才华和能力,足以让其成为一名优秀的储君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嫡长子,也许现在坐在太子位置上的人,就是李泰。 在李承乾的心里,充满了对李泰的怨恨和嫉妒,他时常在想,如果没有李泰,自己的太子之位将会更加稳固,自己也不会时刻担心被人夺权。 然而,他也明白,自己不能轻易对李泰动手,甚至有不满也不能明着表露出来; 因为这样会让李二与皇后觉得他没有容人之量,严重的甚至还会让他失去太子之位,毕竟自玄武门之变后,李二最忌讳的便是自己的子嗣手足相残。 “陛下,看你如此高兴,想来今天秦氏酒庄的开肆仪式,必定办的相当圆满吧。” 并未注意到李承乾的情绪变化,长孙皇后笑着上前挽住李二胳膊问道。 “哈哈哈哈,何止是相当圆满啊,简直是太圆满了,皇后,青雀,你们母子俩猜猜看,今天下午秦氏酒庄一共卖出了多少坛秦酒,一共赚了多少钱?” 在长孙皇后的挽扶下走到桌边坐下,李二志得意满的看着长孙皇后与李泰问道。 “听说那秦酒一坛要卖五十贯,妾身猜测应该应该卖出了三千坛,一共赚了十五万贯。”长孙皇后一脸认真的猜测道。 李二闻言,笑的直摇头:“不对,你这太保守了,往大了猜!” “父皇,三千坛还保守啊难不成卖出了五千坛,赚了二十五万贯!” 没等长孙皇后来得及再猜,李泰挺着大肚子上前惊呼道。 “青雀,你胆子怎么跟你母后一样小啊,就不敢再往大点猜吗,据朕所知,你越王府今天也派人去买了八十坛酒,连你都捧场了,五千坛怎么可能够。”李二笑着调侃道。 “嘿嘿,父皇果真是耳聪目明无所不知啊,连儿臣派人去买了八十坛酒的事都知道,既然父皇说儿臣胆子小,那儿臣重猜卖了一万坛,一共赚取了五十万贯!” “不对不对,还是不对,你再往大了猜。” “一万坛都难不成还卖了两万坛不成?” “不是两万坛,准确的说是两万五千三百四十坛!” “什么!两万五千三百多坛,那岂不是赚了一百二十多万贯!” 长孙皇后和李泰彻底震惊了。 尤其是李泰。 他与李承乾一样,早已知晓了秦酒、秦勇以及秦氏酒庄之间的关系,也知道秦勇将秦氏酒庄的三成股份以聘礼为由,送给了自己的母后; 若非如此,他李泰堂堂越王,有的是手段免费喝到秦酒,是不可能派府上管事花钱去酒庄捧场买酒的。 本以为以秦酒五十贯一坛的高昂售价,第一天能卖出个一两千坛就已经顶天了,谁承想最终竟卖出了两万三千多坛。 要知道这可是一百二十多万贯的利润啊,如此暴利的一桩买卖,李泰心想要是能掌握在自己手里,那对自己日后争储,绝对有着难以想象的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