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这家伙是什么人啊,他的官阶很高吗?” 记得自己包括原主并未得罪过有叫崔明的人,秦勇脸色阴沉的看着章云道。 “刑部司员外郎,官阶从六品上,比监察御史、狱长和狱丞大多了,若非如此,就公子的那点小要求,俺又岂敢不从呢。”章云面露苦涩道。 “他是对所有进刑部大牢的人都这么严苛吗?” 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秦勇忍不住追问道。 “这这个怎么说呢这个” “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实话实说!” “好吧,其实崔员外郎做事一向还是挺严苛的,当然了,若是入狱者有人在外打点,那在牢里的日子就好好过多了。”章云意味深长的说道。 “打点你是说送钱送礼?” 章云点了点头:“不错,公子出身富贵,自不是差钱之人,是否忘记打点了?” “我我打点他个头我打点,区区一个从六品的芝麻官,也配让老子打点!!” 秦勇一脸不屑,旋即冲章云道:“你不必顾忌他,直接给我弄个单间牢房便是,他若有意见,尽管让他来找我!” 神色复杂的看着秦勇,章云心存顾虑道:“这恐怕不太好吧,万一崔员外郎怪罪下来,不仅俺担待不起,就连公子你也也免不了要吃苦头的。” “我不需要你担心,至于你你都没打算在这刑部大牢当差了,还怕个屁啊!” 秦勇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道。 “对啊俺都没打算干了,还怕他个卵蛋子,走,俺这就给公子安排单间牢房!” 心中顾虑消散全无,章云一脸憨笑的再次为秦勇带起了路。 因为已经初步相熟,秦勇早没了先前的谨慎和顾虑,他跟在章云身后一边走,一边询问打听起了有关刑部大牢的一些秘辛。 心中早已将秦勇视为了日后的主子,对秦勇所问,章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比如刑部大牢共有几层,每一层有多少间牢房,牢房里关押了多少犯人,其中又有多少是穷凶极恶之辈,几乎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都透露给了秦勇听,为此,遭了随行几名狱卒不少白眼。 并未花费太长时间,秦勇在章云的带路下,最终来到了大牢深处一间墙面嵌有铁窗的空牢房。 牢房很大,秦勇放眼望去至少有十七八个平方,最为难得的是,牢房地面虽然铺着不少杂草,但相对而言还算干燥,另外在墙角处用木板架着一张简易的木床,条件虽然无法和家中相比,但比秦勇一路走来所见到的其它牢房好出太多。 “这牢房可以啊,居然还有通风的窗户!” 走进牢房简单的转了一圈,秦勇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章云,你做的不错,等本少爷出狱那天,一定将你带走!” 得到了秦勇的称赞,章云心情大好:“这已经是咱刑部最好的甲等牢房了,只要崔员外郎那边不出什么意外,俺相信公子这七天牢坐的绝对比一般人舒服百倍。” 秦勇闻言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不会拍马屁你就别硬拍行吗,坐牢这玩意儿,你就是比别人舒服一千倍不也还是坐牢嘛。” 显然也是知道自己没有拍马屁的天赋,章云尴尬的挠了挠头,随后唤退了随行的几名狱卒,凑到秦勇近前轻声问道:“公子,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你不是猜测我是商贾出身的富家少爷嘛,怎么现在突然又问起了这个?” 走至墙角的木板床上坐下,秦勇翘着二郎腿反问道。 “嘿嘿,这不是刚才听公子称从六品上的崔员外郎是芝麻官嘛,若你仅仅只是个富家少爷,怎么可能不将崔员外郎放在眼里呢。”章云嘿嘿傻笑道。 “不错嘛,到底是军中斥候出身,这察言观色的机灵劲,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秦勇略显意外道。 “那这么说,公子真的另有身份?” “算了,告诉你得了,反正你迟早也会知道,我姓秦,叫秦勇,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秦勇俺这一天到晚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这刑部大牢里,还真没听说过公子大名。” “那翼国公秦琼的大名,你可曾听说过?”秦勇似笑非笑的问道。 “啥翼国公秦琼,俺当然听说过了,他是俺们大唐最负盛名的猛将之一,也是俺最崇拜的救命恩人,当年美良川之战,俺和上千弟兄深陷敌军重围,生死存亡之际,翼国公率领大军杀到; 好家伙,当时他手持虎头湛金枪,胯下黄骠嘶风马,率军冲入敌阵后与现在的吴国公尉迟敬德单挑斗将,仅交手不到三十会合,便将吴国公打的负伤败退,那一战真是精彩绝伦,令俺至今难忘” 提及秦琼大名,章云情绪异常激动,仅从话语中,秦勇都能感受到他对秦琼的崇拜之情。 “不就是个又倔又犟的老顽固嘛,至于让你激动成这样么” 没想到章云竟是秦琼的小迷弟,秦勇一脸无语。 “公子,你怎么能这么说翼国公呢!” 见秦勇对秦琼出言不敬,章云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看向秦勇的眼神中透露着严重的不满。 “我说的是事实,你露出这么一副表情作甚?”秦勇面露玩味道。 “俺不准你这么说翼国公,他是俺心目中最崇拜的英雄,也是俺大唐军中之柱,更是俺的救命恩人!!”章云紧咬嘴唇冲着秦勇怒喝道。 “哈哈哈哈,他是你救命恩人怎么了,他还是我爹呢!” 看着章云气急败坏的样子,秦勇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啊翼国公他他是你爹?” 打死也没想到,秦琼与秦勇竟是父子关系,章云傻乎乎的愣在了当场; 秦勇见状,顿时笑的更欢实了:“不错,我就是翼国公秦琼的儿” “章云,你身为狱吏竟敢对囚犯徇私枉法,至我刑部律令于何地!” 秦勇这边话刚出口,一道威严中带着恼怒的声音突然自不远处传来,两人闻声转头望去,只见一身穿绿色官服的中年男子,带着十几名手持棍棒的狱卒气势汹汹而来,眨眼便到了牢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