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娘娘,六阿哥的身子无大碍,微臣并未发现有什么问题。” 卫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六阿哥聪明伶俐,他不希望看好的阿哥出现任何意外。 “娘娘,请问是否需要给八阿哥也瞧瞧?” 卫临提醒道,毕竟淑贵妃膝下可是有两位阿哥,他担心有人会对他们不利。 “那就有劳卫太医了。” “宝鹊,让嬷嬷将八阿哥和昭华公主带过来。” 只单单给八阿哥把脉太奇怪,还是两人一起瞧瞧。 给龙凤胎把过脉后,卫临轻微地摇了摇头,示意八阿哥的身体没有任何异状。 “卫太医,此事本宫自有计较,请务必严守秘密。” “请娘娘放心,微臣必定守口如瓶。” 他能有今日全靠淑贵妃娘娘的提携,知晓轻重的卫临毫不犹豫地应下。 回太医院的路上他想到即将嫁入卫家的枕边人,卫临决定晾晒一些干净的鹅卵石。 每晚睡觉之时含在口中,以免在睡梦中透露出什么。 前往翊坤宫的安陵容可不知道卫临谨慎到如此的程度。 “陵容,你终于舍得来看本宫了。” 躺在榻上啃黄瓜的华贵妃傲娇的翻了她一眼。 安陵容深知她的性情就是如此,丝毫没放在心上。 她故作神秘的问道。 “年姐姐,妹妹这儿有乐子,你想不想听?” “本宫要听,陵容你过来坐。” 华贵妃闻言立刻来了兴趣,往旁边挪了挪,示意安陵容坐在空出来的榻上。 “颂芝,快去沏一壶桂花蜜。” 面对华贵妃亮晶晶求知眼神,安陵容不疾不徐的将碎玉轩小言子的事情选择性地讲述了出来。 “年姐姐,你安心养胎。妹妹认为皇后娘娘的心思应该会放在碎玉轩那位的身上。” “本宫的翊坤宫防守严密,只要皇后老妇敢伸手,本宫就敢剁爪子。” 华贵妃与皇后斗了多年,自然知晓她的心狠手辣。 “陵容,你也要防着景仁宫那边。那老妇仗着有太后撑腰,肆无忌惮地对后妃出手。” “这些年皇家有不少孩子没保住,明明皇后的嫌疑最大,可有太后帮着扫尾,养心殿那位就跟瞎了一样,什么都瞧不见。” “你能早早地看透皇后的伪善,真不愧是与我年世兰志趣相投的明白人。” 末了她还拐着弯儿将自己夸了一遍。 “多谢年姐姐看得起我。” 安陵容笑呵呵的打趣着。 “年姐姐,听闻皇上派了张太医给你把脉,他如何说的?” 华贵妃收了脸上的笑意。 “张太医说本宫身子虚,需要好好补补。” “苏培盛送了不少补品过来。听他说,这些东西都出自皇上的内库。” “可是本宫如今成这副模样,完全是” “陵容,本宫好像没有做母亲的机会呢。” 她说着说着,眼眶里滑落了豆大的泪珠。 安陵容轻轻揽住靠在她肩膀上哭泣的人,用帕子轻柔地擦着眼泪。 “华姐姐,妹妹入宫前随母亲到庙里拜过。” “在寺庙赏景时遇上了一位怪人,他扔给了妹妹三粒药丸子,说是保胎丸。” “陵容入宫后所发生的一切您都知晓。弘瞻、弘曜和昭华能够躲过那么多的明枪暗箭,妹妹觉得与奇人给的药丸有很大的关系。” “本宫这里还剩下最后一粒保胎丸,你要不要服用?” 华贵妃近来迷上了世外高人的话本子,安陵容趁机给她安排了一位。 “啊” “你就这么相信本宫?” 安陵容笑着将药丸塞入了她的口中。 “本宫看在世外高人的份上勉强相信你一回。” “不对,你这药丸怎么外甜内苦。” “快快快,本宫要喝水。” 华贵妃喝完四盏蜜水,还觉得苦味儿留在了舌尖。 她委屈巴巴地靠在安陵容的肩上,小声表达着不满。 “早知道这么苦,本宫说什么也不愿意吃。” “年姐姐,良药苦口。你感受一下,肚子可有好受些?” 华贵妃摇了摇头,不过她大声的吩咐着。 “颂芝,本宫想吃肉糜粥,快去做。” 颂芝笑呵呵地领命,没多久就端上了一碗香气扑鼻的肉糜粥。 华贵妃抱着安陵容的胳膊蹭了蹭,有些扭捏的开口。 “陵容,本宫这几天没用多少膳食,手上没什么力气。” “好,妹妹伺候华姐姐一回。” 安陵容在颂芝感激的目光中端起了碗,如同照顾弘瞻一样耐心地给嘴唇发白的华贵妃喂粥。 还剩小半碗时,她给颂芝使了个眼色。 在安陵容的投喂下,华贵妃足足用了两碗肉糜粥。 “淑贵妃娘娘,多谢您能来看主子。” “奴婢真不知该如何感激您。” 娘娘身子弱,吃什么都往外吐。 今日在淑贵妃娘娘细心地照料下,不仅用了几盏花蜜水,还喝了两碗稠粥。 颂芝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颂芝,你言重了。本宫与年姐姐之间无需如此客套。” “本宫猜测应该是年姐姐腹中孩儿体谅她的不易,往后年姐姐就能正常用膳食。” 安陵容将她孕期的注意事项一一说与颂芝听,自然又得了颂芝的千恩万谢。 他们一行人在颂芝的不舍中出了翊坤宫。 颂芝确实是太热情了,她怕自己做不好,还盛情邀请安陵容留宿翊坤宫。 宝鹊心有余悸地询问。 “娘娘,咱们明日还要来这里吗?” “不宜来得太频繁,见机行事吧。” 安陵容相信保胎丸的奇效。 “奴婢咸福宫如意参见淑贵妃娘娘,愿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吧。” 她记得行礼的这位是敬妃身旁的大宫女如意。 “贵妃娘娘,内务府送到咸福宫的礼服有损,无法赶在册封典礼前修复。” “主子派奴婢前来向您求助。不知娘娘能否将您的妃位礼服借出?” 如意这么一说,安陵容就知晓皇后又在礼服上动了手脚。 “此乃小事一桩,本宫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