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芝芝喉咙干涩，她紧紧抱着竹篮，强忍着掉泪的冲动，呢喃道：“我……我不能和你一起离开了……”</p>
少女的声音，飘散在海风里，模糊不清。</p>
尤森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p>
他垂眸，半晌未动。</p>
……啊，是分手啊。</p>
她这次来，是为了这个。</p>
尤森想到了那天晚上的更衣室，他在门外，听到了小雌性的呻吟，又软又娇。</p>
所以……</p>
这就是她的决定吗？</p>
最后关头，选择了铂兰公爵。</p>
尤森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自嘲的笑意，像被搁浅在沙滩，濒临死亡的鱼急需氧气，他一字一颤：“我再问你最后一次。”</p>
余芝芝感受到他沉沉的目光，肩膀微颤。</p>
“——你到底，跟不跟我走？”</p>
听到人鱼的问题，余芝芝眼眶湿润，她将竹篮塞进了他怀中，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会有哭腔。</p>
她轻轻摇头。</p>
“呵呵。”尤森笑了。</p>
他接过竹篮，脸上的表情透着一丝古怪，“我知道了。感谢你特地来送我。”</p>
口吻已经变得极其疏离。</p>
像初次见面。</p>
他还被关在透明的水箱里，淡蓝的海水萦绕，像一副绝美的画。</p>
余芝芝将人鱼崽崽交给了他。</p>
她双手在身前交叠，最后关头，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害怕自己会直接哭出来。</p>
“森森，一路顺风。”她微微行告别礼，为他献上最诚挚的祝福。</p>
一定要平安回到深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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