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飞跑着去禀告了张浩元,张浩元倒也不急,让再等等,要让慕三通等得着急一些才行。
张浩元心想:“可以松一口气了,看来案子的的确确就是和慕三通以及杨氏有关,难道是我看走了眼,那杨氏竟然是个不守妇道之人?”
但旋即张浩元却想清楚了,案子不见得会和杨氏有关,杨氏也许并不知情,如果杨氏是知情人,甚至是同谋的话,那么慕三通就不用这么着急见她了,他只要等着杨氏来主动找他就可以了,竟然还卖心头血,这是在暗示什么么?
张浩元吩咐下去,那个杨金贵可以先放出去了,不管慕三通和杨氏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杨金贵肯定是和案子没关系的,那再关着他,也就没必要了。
杨氏此时就在衙门当中,她死了丈夫和儿子,此时已然万念俱灰,除了想着报仇之外,她几乎没有什么活下去的想法了,一个贫寒的寡妇,她也没法再活下去了。
杨金贵也是被关在牢里的,只不过他关的是那种普通牢房,条件也都还不错,在没有确定他是犯人之前,差役们也不会难为他的,当然,如果真的定了罪,那时候差役们会是个什么样的嘴脸,那就说不准了。
杨金贵的家人都在衙门外面等着,万年县衙门的院子当然不会让他们进去的,他们只能在外面等着,临近衙门的街上,有不少小饭馆和小旅店,就是专门为这些打官司的人准备的,价格很便宜,但要说舒服,那就完全不可能了,就是让人能有个地方待就不错了。
杨金贵的家人都在一家小旅店中,就算是价格不贵,他们也租不起睡觉的房间,他们只能都聚集在大堂,和别的客人们一起,围着个灶子烤火取暖,他们不知道这场飞来横祸还要延续多久,所以钱只能省着花。
杨妻对小儿子说道:“你去衙门那里看看,你姑姑有没有出来,要是出来了就让她过来,烤烤火喝点儿热汤,要不然我怕她熬不住。”
杨家儿子答应一声,十来岁的半大小子,离开了小旅馆,跑去衙门口等着了。
虽然杨金贵是因为姜小坛的原因进的大牢,但杨家人并没有责怪杨氏的想法,杨氏本来就够惨的了,而他们都知道杨金贵没有杀过人,所以他们自然不会怪杨氏,要怪只能怪那个凶手太狠毒。
杨氏在衙门里等着,有专门让她等着的小屋子,屋子里面还有别的人,也都是打官司的,当然境况不同,可心情都差不多,在这里等候的,没有谁是心情好的,屋子里面很安静,谁也不说话。
一个差役进来,问道:“谁是姜杨氏?”
杨氏啊了一声,慢慢地站起身,她现在精力憔悴,什么精神头儿都没有,甚至随时有晕倒的可能。
差役道:“你丈夫和儿子的事情,你都清楚了吧,不用我再说了吧?”
人都已经死了,再说又有什么用呢?
杨氏现在最怕的是自己哥哥也出意外,她根本就不信杨金贵会害死姜小坛,别说二十五两的银锭,就算是二百五十两的银锭,她哥哥也不会害人的,从小长到的兄妹,没有谁能比她再了解杨金贵了,杀人害命根本就不是她哥哥能做出来的事情。
杨氏道:“不用再说了。但民妇的兄长?”
差役看了她一眼,道:“你兄长是杨金贵,对吧?他现在身体有点儿不舒服,你进去扶他吧,县尉大人把他给放了,你带他回家,或者是找个郎中看看,总之在一刻钟之内,必须离开衙门,你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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