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阿宝和姜小坛都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他俩都以为打官司就是拿着状子去衙门,然后一切就都交给官府去办了!
他俩从来也没有想过,破个案子,找个杀人凶手,竟然一直是他俩在折腾,他俩懂什么,他俩什么都不懂,什么也都没办出来,结果还打了个人,欠了两屁股的债!
好半天,夏阿宝才回过神儿来,他对姜小坛道:“小坛弟,舅舅的仇看起来不太好报啊,我怎么感觉咱们忙乎了一通,都是白忙乎呢,会不会找到那个李阿大时,又不是凶手,又变成了别人啊!”
他这番话说出来,本来就已经发傻的姜小坛听了,忽然之间蹲下了身子,嚎啕大哭,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大声!
对于一个普通农家子弟,还是日子不富裕,并且刚刚失去父亲的少年来讲,这几天的遭遇实在是太让他刻骨铭心了,他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怎么办个事儿就这么难,难到他看不到一点儿的希望!
姜小坛这么一哭,夏阿宝也忍不住了,他也大哭起来,他想到自己欠了好大一笔钱了,光是姜小坛打伤了那个人,所要赔的汤药钱都要由他来还,他就不得不哭了,那要还到什么时候去啊!
兄弟两个就在路边抱头痛哭,哭得嗓子都哑了,路上行人纷纷指指点点,这大过节的,兄弟两个这么个哭法,这得是遇上什么样难过的事啊,然而,并没有人上前相劝,行人都不想靠近他俩,怕惹上晦气,大过节的多不吉利啊!
夏阿宝和姜小坛哭了好半天,这才止住哭声,姜小坛道:“阿宝哥,我要回家了,今天是上元节,我得回家陪母亲,她自己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夏阿宝点头道:“你回去吧,这里发生的事情,也要和舅母说一声,以免她担心,这好几天都没有消息,她还守着舅舅的棺木,说不定得多难过呢!”
表兄弟两个人在街上各奔东西,夏阿宝回了药铺,而姜小坛则出城回家。
一路上不停,姜小坛回到了自己家所在的村子,刚到村口,便有村民看到了他,都围上前来,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杀害姜半斤的凶手有没有抓住。
姜小坛除了摇头,也没有心思去解释什么,只能随便说上几句,毕竟远亲不如近邻,就算邻居是过来好奇相问的,实际上并不能帮他找到凶手,但说不定以后会帮上些小忙,姜小坛就算是心里再烦闷,也不敢得罪邻居。
好不容易摆脱了村民,姜小坛进了自己家的小院子,见正屋里坐着母亲杨氏,而门口的胡凳上面,坐着一个中年汉子,看样子杨氏正在和这个中年汉子说话,两个人一个在屋里,一个在门口,虽然乡村中人并没有多讲究礼貌,但杨氏和这个中年汉子此时也算是以礼相待了!
见姜小坛进了门,杨氏便道:“慕三哥,这便是小妹的儿子姜小坛,小坛,这是我娘家村子里的邻居,你要叫他慕三伯。”
姜小坛啊了声,连忙上前行礼,叫了声慕三伯,而慕三伯也站了起来,冲着姜小坛点了点头,道:“姜贤侄回来了,听你娘说你是进城去告状的,事情办得如何了,需不需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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