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又是大吃一惊,哪间库房?难道苏家有好几间的库房?他哪知道是哪间库房啊,这可没法答得出来了!
张浩元笑道:“你又不知道了吧,嗯,估计那个管家也不知道!我要是问你是西边的,北边的,还是东边的,你回答不出吧,如果你要藏,只能藏在一间库房里,要是掉下了什么东西,然后你又答不出来,那你这不就是假口供了么!”
刘三忍不住问道:“可是草民连命都不要了,只要县尉大人把草民的脑袋砍了,这案子就算是结了,县尉大人何必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去戳穿小人的口供呢,这不是太麻烦了么!”
张浩元摇头道:“本官当然要下力气了,谁知道这案子以后会不会反复呢,要是以后再发现新的证据,或者那个管家和刘正嗣起了龌龊,然后跑到官府去上告,说刘正嗣才是真正的凶手,那本官断错了案子,你已经被砍了头,人死不能复生,难不成要本官给你偿命么!”
刘三听了这话,顿时目瞪口呆,他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张浩元嘿了声,道:“所以,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以为只要是不怕死,事情就能解决,这未免有些太天真了!”
说罢,他接着道:“本官接着往下说,你在库房里待了一会儿,然后出来,潜入了前面的卧房,正想要偷东西的时候,这时候苏锦长却醒了,还看到了你,你这时候惊慌失措之下,连忙抄起一柄斧头,把苏锦长给砍死了,然后你就逃出了苏家,是这样吧?”
刘三已经彻底服了县尉大人,听张浩元一问,他便点了点头,刘正嗣的管家确实是这么教他的。
张浩元又道:“但屋子里有什么东西,比如说苏锦长有没有扯下你身上的信物,管家没有告诉你吧?”
刘三道:“这个,这个没有告诉过草民,草民穷得很,也没有什么信物,要是有信物的话,那草民也早就拿去换钱,买了吃食给妻儿了!”
张浩元叹了口气,道:“实际上,苏锦长在临死时,手里扯下了凶手的一件信物,而这件信物,可以证明凶手是敌国细作,那是要灭九族的,反正你的九族在哪里,能不能全抓来,这是搞不清楚的,可你的妻儿却是一定会都抓住的,然后一起上法场砍脑袋!”
文胜男看了眼张浩元,张浩元这是在骗刘三,但似乎用这个方法,却能解决“替罪羊”这个死结,一般官员对面对替罪羊时,基本上都是束手无策的,就算在之前,文胜男也是没什么好办法,她是很用心的想过,但却仍旧找不出好办法,当然,打板子不算,那很容易弄巧成拙。
刘三泪流满面,他给张浩元连连磕头,口称要不是县尉大人提醒,他差点儿上了刘家管家的恶当,把自己一家人都给坑了。
张浩元点了点头,道:“刘三,虽然你们都姓刘,但刘家管家却是想要置你于死地,以本官看,你要想报仇,又能得到些好处,让妻儿过上好日子,不用替人去死的,让本官来教你,你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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