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元紧盯着白诸木的表情,他连续发现白诸木表情不正常,但都是一闪而过,想要用突然发问的手段,来让白诸木说出实话来,几乎不太可能,他无法抓住最好的时机。
白诸木震惊了一下之后,道:“这条五步蛇,在下是认得的,它就是在下卖出去的,才卖出去两天,怎么到了你的手里,在下当初可不是卖给你的啊?”
他这话一说出来,蒋宝玉和秦修明立刻都失望了,既然白诸木敢承认,那就证明他和整个案子没关系,蒋宝玉要想给父亲报仇,那还要再等等了,凶手另有其人!
可张浩元却不动声色,问道:“长安城内是不允许贩卖活着的毒物的,你把这条五步蛇卖给谁了,收了多少钱,如果不如实说出来,那我们可就要报官了!”
白诸木大吃一惊,连连后退,他道:“你,你们是来敲诈的?哎呀,怎么可以这样,我又没有得罪你们,再说这长安城里卖活蛇的人无数,为什么只敲诈在下啊?”
白诸木以为张浩元等人是长安城里的青皮流氓,专门来他这里敲他竹杠的,这种事情在长安城毫不希奇,可他却是头一回碰上,所以非常害怕!
张浩元看着他害怕的表情,便道:“看来你是不肯说是谁买的这条蛇了,我告诉你,这条五步蛇咬死人了,如果你不说实话,那就只好把你当成是凶手了!”
白诸木啊地一声大叫,腾腾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铁色发青,哭丧着脸道:“这这,这是要敲笔大的啊,在下实在是没有太多的钱,顶多三十贯,如果非要闹到衙门去,那我也只能奉陪了!”
看他的样子,白诸木似乎认定了张浩元他们是来敲诈的,这可能是和张浩元没有穿官服有关,但白诸木却闭口不提,到底是谁买了这条五步蛇!
张浩元眉毛挑起,不耐烦地道:“我问你,你把这条五步蛇卖给谁了,不要左顾而言它,告诉你,我们可是在官府里有人的,如果你再不说实话,那么我们把你送进衙门里去,也没什么难的!”
白诸木坐在地上,不肯起来,一副耍赖皮的样子,如果光从他们的表现上看,白诸木才更象是摔倒坐地,然后想敲诈汤药费的那个!
白诸木苦着脸道:“几位大爷,就饶了在下吧,在下要是把主顾的名字说出来,你们敲完了我,再去敲他,那这事儿非得传出去不可,在下的生意以后就真没法儿做了,毕竟这事是犯了禁的,买家也是要担风险的啊!”
白诸木说的话,对于做这行生意的人来讲,也算是在理,如果他把买家的名字给泄漏了,那么以后真的不会再有人来找他买蛇了,别的活毒物也不可能从他手里买,那他的生意便真的不好作了。
张浩元哼了声,道:“那就先不说谁买了你的五步蛇,刚才你说什么来着,就是刚才说起蒋传尊时,你以为他儿子是来替他还钱的,你和蒋传尊有金银上的来往?”
白诸木道:“有啊,在下爱喝两口,爱赌几个小钱,那个蒋传尊也是如此,只不过他手气向来很差,输了钱之后便向在下借,在下借给过他几贯,钱不多,但他一直没有还,小人也不好意思催他,毕竟当初都没有给写欠条,怕催急了,他不认账!”
蒋宝玉怒道:“胡说八道,我父亲从来不向别人借钱的,怎么会欠你几贯之多!”
白诸木嘿了声,终于站了起来,道:“看看,不承认了吧,这就是当初我太信任你父亲,没让他写下欠条,结果现在我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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