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元连忙去了后面,到了张迟的公事房外面,见房门关着,他便知道父亲有了麻烦,每当心烦的时候,张迟往往便会把大门关上,自己一个人在里面发愁。
轻轻敲了敲门,张浩元在外面说道:“爹,我回来了,衙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何发愁?”
公事房里面传出叹气声,就听里面的张迟说道:“是浩元吗,你回来就好,进来吧!”
张浩元推开门进了公事房,就见张迟端坐在桌后,两只眼睛里面全是细丝,就如同几天没有睡觉一般,神色憔悴,又仿佛得了场大病相似!
张浩元大吃一惊,他急忙上前,问道:“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就这样了?”
张迟又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刚才在东市时,我还觉得你没有在场,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实在是不懂事,这么关键的时候不在,可现在想想,你不在也好,至少可以脱身事外,有什么祸事,为父一个人承担,总好过咱们爷俩一起背黑锅!”
张浩元又是吃了一惊,急道:“什么祸事?难不成是县令难为父亲了?”
在万年县的衙门里面,能给张迟这个县尉脸色看的,也就只有县令一个人了,别人就算想给张迟下绊子,张迟也不必害怕,更不必发愁成这个样子。
张迟摇了摇头,道:“估计现在县令也在发愁呢吧,这黑锅我跑不掉,他也一样跑不掉,是这么回事儿……”
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他在案发现场见到了京兆尹牛犁,而这个案子经过一番“缜密的推敲”,已经变成了要刺杀皇帝的大案,刺杀皇帝那是什么案子,那是谋逆大案啊!
刚开始,张浩元听得满头雾水,可后面听着听着就明白了,那位京兆尹牛大人实在是太敏感了,对于一件事情想得太多,而且越想越严重。
当然,这也不能说牛犁小题大做,如果他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那也不可能做到京兆尹这样的大官,就因为人家想事情全面,而且想得非常多,所以人家才能当大官嘛,想得少的人也只能在基层混混了,比如说张迟这个县尉。
张浩元回身把房门关上了,走到张迟的跟前,说道:“爹,这个案子儿子其实已经破了,刚才没有随你去东市,是因为我已经去过了,找到线索后,不敢耽误时间,这才赶紧去抓人的!”
他也把经过说了一遍,不但推断出了凶手是谁,而且还经过了证实,并且还拿到了证物。当他把那个紫檀木的针盒拿出来时,张迟都听傻了!
张迟接过针盒,道:“难道这里面真的少了两根针?”
哆嗦着手,张迟打开了针盒,就见里面放着大大小小几排晶亮的铁针,鹿皮做的针囊里,果然少了两根!
张迟又惊又喜,这欣喜来得太突然了,他抬起头,喜道:“儿啊,这你可立了大功了啊!”一时之间没有控制好,口水乱飞,喷了张浩元满脸都是。
张浩元擦了把脸,道:“爹,那这个案子咱们要怎么上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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