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香的店门口围着好多闲人,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虽然什么具体情况也看不到,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站在门口议论,指指点点的发表自己的见解。
张浩元赶到了门口,对着前面堵门的闲人喝道:“散了,都散了,你们堵在门口,难不成是想进店去偷东西不成!”
“搜身,你们都站到一边去,要挨个搜身!”报信的捕快大声说道。
呼啦一声,门口的闲人们都以最快的速度散开了,虽然明知官差是在吓唬人,但谁也不想再堵门,免得真被搜身!
张浩元和报信的捕快进了店,见里面只有几个店伙计,个个都是惊慌失措的样子,估计他们也料想不到,范白会突然死掉吧!
外面的闲人们等他俩进了店,呼啦一声,又以同样快的速度,把门又给堵上了,有人还小声地道:“咱们不就看看热闹嘛,竟然还想搜身,讲不讲理了!”
“你见过讲理的官差?”
“官差见过,讲理的官差没见过!”
“没见过你还叨叨咕咕个屁,有种儿你当他们的面叨叨咕咕啊!”
“我不想和他们说话,浪费唾沫,我得喝多少水才能补回来啊!”
外面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说什么的都有,反正闲的没事,就堵在门口说话聊天。
张浩元又进了内室,看了一眼房间,范白的死亡现场,已经被破坏的什么都没剩下了,没有任何的参考价值。
店里的伙计们只顾着救助范白,力气用了不少,虽然没有效果,没能把人救活过来,但做为伙计,倒也谁都不能说他们不对。
可房间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地上全是脚印,甚至在床榻的旁边,现在还守着一个郎中,可能是试图再对范白抢救一次吧!
张浩元进了房间后,看了几眼,便知道完蛋了,什么证据都休想得到。
他问道:“是谁第一个进屋的?”
门外一个伙计连忙道:“回差爷的话,是小人第一个进来的,不过,当时只有小人一个人,所以也只有小人一个人进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这伙计的脸都白了,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当时就他一个人在场,会不会说是他害死的掌柜的啊?
随便抓个倒霉的人,当成是凶手,然后屈打成招,把案子了结了,这种事情可不稀奇,任谁都怕落到自己的头上。
张浩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当时你是怎么进来的,重做一遍给我看看。”
伙计不明所以然,为什么要重做一遍,他更是不理解,但让做就做呗,他确实是没有杀人的,所以别说做一遍,就是做十遍,又能如何。
伙计把门关上,然后拍打房间,叫起掌柜的,然后越叫越大声,最后使劲撞门,把门撞开。
伙计小心翼翼地道:“差爷,当时房门闩了,所以撞了好几下才撞开,不是这么一撞就开的。”
张浩元嗯了声,既然是伙计撞开的门,就说明这门是从里面上了闩,也就是说凶手在屋里,而如果屋里没有,就等于说是凶手走了之后,范白才出的意外,当然也可以反过来证明,这件案子里没有凶手!
但是,如果是别的捕快来查案,基本上就会说没有凶手,范白属于暴死,一了百了,省了麻烦,可张浩元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必有凶手!